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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頁

其實如果不管路上的亂兵,他們早就追上九寧了。不過周嘉行堅持要清理亂兵,所以他們走一走、停一停,總趕不上九寧。

估算一下,九寧明日天黑前就能抵達江州,他們剛好會落後一步,要後天才能到。

周嘉行嗯一聲,問:&ldo;派去金州、潭州那邊的人有沒有回信?&rdo;

&ldo;回信了,金州、潭州刺史已經向郎主表達效忠之意,他們許諾說絕不會和江州結盟。&rdo;

周嘉行點點頭。

亂兵匪兵盡數被誅,金州、潭州許諾不會出兵支援江州,現在,江州孤立無援,幾乎等於一座孤城了。

&ldo;改走水路,去江州。&rdo;

他沉聲道。

懷朗恭敬應喏,傳達命令,清點人馬,剛剛獲勝的大軍拉開陣勢,風捲殘雲一般趕到渡口,登上停泊此處的樓船,和留守的軍士匯合。

隆隆鼓聲響起,五艘樓船盪開水波,如離弦的箭一般,撕破沉沉夜色,直撲向江州。

……

兩日後的凌晨,斥候來報,前方渡口有江州兵馬把守。

幕僚陳茅心急火燎,趕到甲板上,道:&ldo;郎主,我軍兵士多是北人,不熟悉水上作戰,此戰攻打江州,不宜從水路發兵!&rdo;

其他幕僚跟在他身後,個個急得滿頭是汗。

&ldo;郎主,江州兵不僅擅長野戰,他們的水軍亦敏銳無敵,不可輕敵呀!&rdo;

&ldo;據說周家三郎這幾年訓練出一支水軍,橫掃大江,縱橫湘地流域的水匪都被他收編成水師,郎主若要攻江州,宜從北面攻打。&rdo;

眾人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滔滔不絕。

爭執聲中,周嘉行背過身去,早已走遠。

眾人吵了半天,一扭頭,發現郎主已經下船去了,面面相覷。

他們沒敢耽擱,拔步追下船,&ldo;郎主,萬萬不可和江州水軍正面對上啊!&rdo;

懷朗被吵得頭疼,佩刀出鞘,攔住陳茅,&ldo;誰說現在要攻打江州?&rdo;

陳茅一愣:&ldo;郎主直接掉頭直衝江州而來,還備下這麼多兵馬……不是為攻打江州,那是為什麼?&rdo;

懷朗白他一眼,&ldo;江州早就是郎主的囊中物,何必派兵攻打?&rdo;

陳茅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家郎主和江州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是啊,郎主一直保留著周這個姓氏,周家知道郎主如今和李元宗平起平坐,隱隱有雄霸之勢,肯定巴不得郎主再認祖歸宗,怎麼會和郎主為敵?

郎主不需要出兵攻打,周家就會主動來投。

陳茅長籲一口氣,抹去鬢邊汗水。

&ldo;既然如此,郎主為什麼還要派人圍困江州呢?&rdo;

懷朗摘下酒囊,仰脖喝了幾口酒,嘴角抽了抽,道:&ldo;這是郎主的家事,你管那麼多幹嘛?&rdo;

陳茅一噎,眼角風掃一眼懷朗,決定不和這個酒不離身的胡人一般見識。

他猜得出郎主的用意:當年郎主母子被趕出江州,受盡苦楚,如今郎主揚眉吐氣,該是周家還債的時候了。

陳茅沉吟半晌,既然是郎主的家事,那便靜觀其變罷。

……

數萬大軍水陸並進,將江州圍得密不透風,江州人心惶惶。

這幾年鄂州兵對他們圍而不攻,他們起初擔心鄂州兵隨時會攻打過來,夜不能寐,但鄂州兵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漸漸的,他們認為鄂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