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大，也不會將女兒丟在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周家。

&ldo;我當時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可我不相信，我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所以我要找到雪庭，我要去長安查清楚當年的真相。&rdo;

九寧一字字道，&ldo;不管真相是什麼，不管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我都要為姨母查清楚。不單單是為我，更是為了姨母。&rdo;

周百藥唇色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ldo;你呢?&rdo;九寧神色輕蔑，&ldo;你身為姨母的丈夫，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過這件事，你甚至沒有費心派人去查……光憑周嘉言的幾句話，你就認定姨母和人私通……其他人懷疑姨母，情有可原，他們是不相干的人，誰管他們在想什麼?&rdo;

&ldo;直到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rdo;她頓了一下，冷笑，&ldo;周百藥，你錯的不是被瞞在鼓裡而不知，也不是扣下我姨母的陪嫁、拿我去換十幾座城池，而是你從始至終根本沒有去求證真相。&rdo;

她指著剛才開啟給周百藥看的箱籠。

&ldo;你知道姨母的女兒一出生就夭折了的時候，有沒有一絲痛惜?你問都不問一句，只惦記著為自己辯解。&rdo;

周百藥啞口無言。

九寧並沒有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她轉身從香案上拈起一份絹帛，擲到周百藥面前。

周百藥顫抖著撿起那份絹帛，看到上面寫的文書，神情驟變。

&ldo;你!&rdo;他整個人都在發抖，&ldo;你沒有這個資格!&rdo;

周圍的人神情也變了，視線紛紛落在周百藥緊緊攥著的那份絹帛上。

上面寫了什麼?

為什麼周百藥反應這麼奇怪?

九寧神色不變，俯視著周百藥。

&ldo;其實周嘉言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女兒時，你很高興，是不是?&rdo;

周百藥渾身發顫，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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