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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成平時,付遠航肯定口水長流恨不得馬上衝上去輕薄一把,但因為剛才的夢卻是沒了心思,只朝沈亦軒點了點頭,然後跟小哲說了聲拜拜就要開門下車。

小哲一把扯住付遠航的袖子,眨著眼道:「小航哥哥,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玩?你答應我要教我打籃球的!」

付遠航回過身揉了揉小哲的腦袋,道:「哥哥還要讀書,有空一定去找你玩,放假就教你打球,乖,在家要聽話知道麼。」

「嗯,知道!」小哲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湊過身子在付遠航臉上親了一口,擺了擺手,「小航哥哥再見!」

「拜拜!」付遠航關上門,又繞到沈亦軒旁邊,道:「沈醫生再見,路上小心。」

沈亦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道別,在車子發動前又回過頭說了句,「睡前記得喝杯熱牛奶。」

剛一說完就發動車子離開了。要不是付遠航耳力好,搞不好還真聽漏了。

付遠航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嘴角微微上揚,然而一想到剛才的那個夢,揚起的嘴角頓時僵在那裡。

付遠航轉頭看向學校旁邊精品店,裡面的櫥窗清晰地映著自己的身影,仍然付遠航的個頭,付遠航標誌性的包子臉……

付遠航長出了口氣,然而心中仍然像是被巨石壓著,沉得有些喘不過氣。

那究竟是夢,還是真實……

一起複習

一月份的天氣已經冷得人發顫了,南方濕氣又重,既冷又潮。如果說北方冬天的風颳在臉上跟刀割一樣,那南方的冬天則是像浸在冰水裡,連骨頭都冷得發疼。

這樣的天氣,在別人窩在被窩裡做著美夢的時候,一群半大小子天沒亮就搓著手哈著白氣開始哼哧哼哧跑開了。就像唐衛平說的,任何困難都不能成為一個運動員鬆懈的理由。

練習賽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期末考試,當然校隊的練習並沒有因為期末的臨近而終斷,按謝波的話說,就是任何考試都不能成為一個運動員停止運動的理由。當然,此話一出就捱了唐衛平一個爆慄。謝波抱著頭淚汪汪地問為什麼打他,唐衛平淡定回了仨字:手癢了。

付遠航自那次練習賽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沈亦軒,一來是因為考試將近,課業加重沒有時間。二來是他也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說實話,突如其來的重生伴隨著漂浮的不安,那感覺像是駕駛著偷來的車,不敢心安理得的開上大街,害怕會碰到車主,害怕被人認出他不是這車子原本的主人,害怕隨時會被警察逮捕。

但他並不是在逃避什麼,雖然那場夢的確讓他幾度不安,但夢裡的內容是他自重生以來就一直有心理準備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向沈亦軒說明的原因之一。

他只是改變了一些想法,以前他覺得,他要以付遠航的身份去喜歡沈亦軒,然後讓沈亦軒也喜歡上付遠航,從而改變沈亦軒。

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他覺得沈亦軒喜不喜歡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沈亦軒找回自我。不管他是否會消失,不管他最後的結局會不會像夢裡那樣被原主人要回身體,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回從前的沈亦軒,那個雖然清冷但還是會笑的沈亦軒,那個喜歡在家裡穿著白色的唐裝練書法的沈亦軒,那個喜歡在下午一邊喝茶一邊翻著一些他一看就暈的古代名著的沈亦軒。

「小包子,期末考準備得怎麼樣了?」

早上的訓練結束後,付遠航等人在食堂打了幾袋包子豆漿就捧回了宿舍,楊傑家裡離得近沒在學校住,於是跟著到了付遠航的宿舍。

楊傑趴在謝波床上,叼著個包子一邊啃一邊問付遠航。謝波盤著腿坐在楊傑旁邊,喝著豆漿也不老實,不知道怎麼的就灑了出來,潑了楊傑一屁股。

「臥槽!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