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瑜亮張了張嘴，像是不想下場，但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很好，你們表現的很不錯！」

唐衛平挨個拍了拍隊員的肩，輪到付遠航的時候還狠狠揉了把腦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小包子，還能撐多久？」

唐衛平一高興，也跟著叫起了付遠航的外號。付遠航接過隊友遞來的毛巾狠狠擦了把汗，又咕咚喝了好幾口水，這才答到，「再撐一節沒問題。」

「下一節他們的防守重點肯定人放在你身上，華天中學的球向來不太乾淨，我估計下節他們有可能會換人，用犯規或者造犯規把你弄下場去，你要注意著點。別跟上次一樣顧球不顧人，球丟了不要緊，不要跟對方硬拼。」

付遠航點了點頭，餘光看到看臺上小哲在朝自己揮手，便抬頭對他笑了笑，然後對上沈亦軒的目光。沈亦軒沒想到付遠航會突然抬頭，一時沒來得及收回目光，跟付遠航對視了兩秒後，假裝若無其事地低頭去撥弄小哲的頭髮，眼裡的那一抹尷尬卻沒逃過付遠航的眼睛。

付遠航笑了笑，唐衛平還在繼續佈置任務。

「第三節我會把付遠航換下來，所以這一節你們要儘量多拿分，明白麼？」

「楊傑，如果對方換方了人，你負責防守換上來的那個，付遠航儘量不要跟人正面對抗。」

「等一下，教練。」

付遠航忽然開口唐衛平停下話頭，看向付遠航。

「我沒關係，之前怎樣之後仍然怎樣吧，不用做什麼變動，我有辦法對付的。」

唐衛平沉吟了一會，爽快地點頭，「那行，被弄下場了今天晚飯就你包了。」

付遠航啞然。

唐衛平咧嘴笑，「開玩笑的，校長已經在金庭酒店訂了包廂了，挺著胸去還是低著頭去就看你們的了。」

隊員們一陣鬨笑，第二節的哨聲響起，張誠帶頭吼了聲：「加油！」

隊員們如蓄勢待發的獅子，在隊長的帶領下齊聲咆哮：「加油！！」

不出唐衛平所料，華天中學果然是打算採用犯規戰術，換上的呂恆在上場不到兩分鐘就犯了兩次規，付遠航雖然聽唐衛平的沒有與其硬碰硬，但一米六幾的小身板撞上一米八幾的人，還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一跤，所幸避開了要害，沒摔多重。

付遠航沒什麼事，但呂恆卻引起了群情激憤，懂籃球的不懂籃球的人都知道呂恆在玩陰的，一個個跳著腳罵，連小哲都握著拳頭罵壞蛋。看到付遠航摔倒的時候扭著身子要從沈亦軒懷裡下去看付遠航。沈亦軒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小哲的手緊了緊，也不知道是擔心付遠航而緊張還是為了不讓小哲亂跑。

付遠航持球，防他的仍是呂恆。

呂恆一米八二，壯得肌肉糾結，跟工地上的民工一樣，一點也不像個高中生。付遠航感覺肩膀還在隱隱作痛，心想真是壯得跟頭牛一樣。

付遠航朝他笑了笑，眨眨眼道：「你猜，是你先下場還是我先下場？」

呂恆像個二愣子，他從被趙青和選入籃球隊那一天開始，就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犯規。運球，他不會，投籃，他不會，配合，他更不會。

籃球里正兒八經該有的他都不會，最多隻是在平常的訓練中有所瞭解。他在籃球隊裡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犯規，憑藉自己自身的條件，將一個個球員撞下場去。

隊裡的人都看不起他，都覺得他沒什麼本事。但卻又都少不了他，如果沒有他，估計華天也不會成為一匹黑馬闖入四強。

呂恆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有些傻氣地回答：「讓你下場是我的任務，我不會比你先下場的。」

付遠航被呂恆痴呆的樣子弄得沒了脾氣，無奈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