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知一般都是抿著嘴笑,聽到楊傑的話後居然露齒一笑,桃花眼都給笑成了一道彎月牙,楊傑又吞了一口口水,只是這次跟上次吞口水的原因明顯不同。
「所以,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說我,是連衣冠都不穿的禽獸麼?」
楊傑急了,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楊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急得就差以死明鑑了。
林方知又看了眼照片,斜著眼問楊傑,「誰拍的?」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拍照的位置除了付遠航那貨就再沒有別的懷疑物件,而且從前面兩張大頭像來看,就是付遠航喊到他床邊的那一天。
楊傑卻沒想到這一層,聽林方知這麼問以為他還沒猜出來拍照的是誰,於是死鴨子嘴硬打死不出賣兄弟。
林方知倒是沒去想楊傑對他有什麼心思,只以為是付遠航皮,拿楊傑手機拍他沒穿衣服的照片。學校裡這種事很常見,惡作劇把同寢的同學只穿著內褲的樣子拍下來,開玩笑地威脅你不讓大爺爆菊花我就把你這小妖精的照片公開出去,讓你身敗名裂云云,都只是鬧著好玩。
其實吧,男人光著膀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在籃球隊就更加平常了,但怎麼說呢,這跟自己的半裸照在別人手機裡那其實完全是兩個概念。林方知只是覺得彆扭外加有點不高興,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把自己的半裸照拍給別人看,心裡有點不舒服。除此之外倒也不是真的想興師問罪。
「好吧,我也不逼你,把這張照片刪了總行吧?這可是沒經過我本人同意擅自偷拍的。」林方知忽然想到楊傑在隊裡小純情的外號,起了戲弄的心思,朝楊傑眨眨眼開玩笑道:「萬一你看著我的半裸照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那不就糗了,你說是吧。」
楊傑一開始沒明白過來林方知的話,愣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差點再一次狂噴鼻血,這是赤|祼裸的引誘!赤|裸裸的勾引啊!
林方知一看楊傑果然不負小純情的頭銜,只一句玩笑話就讓他臉紅的跟喝了酒一樣。搖著頭笑了笑,低頭搗弄手機,打算把照片刪掉。
看到林方知的舉動,楊傑一下子急了,大吼一聲,壯士手下留情,然後猛地彈起來如惡狼撲食猛虎下山一般飛向林方知的床,等反應過來時,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一臉呆愣的林方知,楊傑驚恐地想高唱一句,噢北鼻怎麼會這樣?我怎麼在你的床?
當然,這是不可能唱出來的,所以楊傑的表現是,再一次的傻了眼。與剛才不同的是林方知這一次也同樣傻了眼。於是兩傻子眼瞪眼。
還是林方知最先反應過來,嘴角重新掛上淺笑,「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不太對麼?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先起來下?」
「哦哦,好,等下……哇!」楊傑終於回過神,頭如搗蒜,慌慌張張地直起身想讓開,卻不知道怎麼跟林方知的腿絆到了一起,啪一下又摔了回去。
「……」
林方知眨眨眼。
楊傑也眨眨眼。
嗯,距離很近,這是林方知的想法,也是楊傑的想法。
嗯,睫毛很密,這是林方知的想法,也是楊傑的想法。
嗯,嘴唇有點痛,這是林方知的想法,但不是楊傑的想法。
軟軟的,溫熱的,有種咬一口的衝動,這才是小純情楊傑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沒有多純情就是了。
咬吧?會痛麼?但不咬心好癢啊。電火石光間進行了無數次天人交戰的楊傑終於下定決心!閉著眼赴死一樣噘著嘴在林方知唇上嘬了一下,「啾!」
林方知:「……」
好不容易才在床底下找到戒指的沈亦軒一身的狼狽,從來都是乾淨的如淤泥不染的白蓮一樣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