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彰猶如幽靈般悄悄來到屋簷下時,他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氛圍籠罩著這個房間。
房間內的交談聲似乎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氛,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間屋子陳設簡陋,甚至可以說是簡陋得有些過分。
一張破舊的桌子,兩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一個老式的衣櫃和一個土炕,這就是屋內所有的傢俱。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在跨入屋門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座神龕,其中供奉著一尊地藏菩薩。
這尊地藏菩薩與村子四周的菩薩有所不同。
它完美無瑕,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活過來。
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這是一尊純金的菩薩。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尊菩薩像已經有些年頭了,顯然是一件珍貴的文物。
宋關山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道老婦人蒼老的咳嗽聲。
宋關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神色莊重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神仙!我來了!”
宋關山站在門口,望著床上盤坐的一道身影,恭恭敬敬地說道。
被稱為“老神仙”的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沒有瞳孔的蒼白眼珠望向面前的宋關山。
這雙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讓宋關山感到一股莫名的緊張和恐懼。
“既然來了就坐吧。我這裡簡陋,就不用茶水招待你了。”老神仙淡淡說道,語速極為緩慢。
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老神仙沒有說話,就像睡著了一樣,微微駝著背盤坐在炕上,雙眼微閉。
宋關山大氣都不敢喘,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外面的蕭彰也感覺到了房間內瀰漫的緊張和壓抑氣氛,他微微皺起眉頭,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出事了?”
老神仙的聲音低沉婉轉,在這靜謐的夜晚中迴盪,彷彿帶著某種魔力。
“您真是神機妙算!確實出事了!”
宋關山身子一挺,在椅子上坐得筆直,他帶著一絲緊張和敬畏的語氣回答道。
他將白天陳默和他說的事情和老神仙講了一遍,房間內再次陷入詭異的死寂。
老神仙的雙眼一眨不眨,那雙白色眼珠就像索命勾魂的惡鬼,讓宋關山不寒而慄。
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沒過多會兒臉上脖子上就冒了汗。
汗水滑過肌膚,帶來一陣陣冰冷的感覺,就像無形中有什麼東西的爪子在他脖頸上輕輕拂過。
良久,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傳來。
老神仙閉上了雙眼,幽幽地看著宋關山,說道:“造孽啊,造孽!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開的。”
聽到這話,宋關山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揭開。
他急忙說道:“老神仙!這幾位可是市裡來的同志。不能在咱們這裡出事啊!出了事我怎麼和上面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老神仙冷笑了一聲,“那些僥倖活著出去的再也不敢回來。就算出了事,他們也會想辦法擺平!”
“可是……”
宋關山還想說些什麼,被老神仙直接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那些傢伙的力量越來越強,估計再過十年?不,也許五年都不到。連你我這樣的老傢伙都難逃一死。”
說到這裡,老神仙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痛苦和無奈。
宋關山也是神情絕望。
彷彿這座村莊的命運早已提前定好了,那就是走向滅亡!
沉吟了片刻,老神仙再次開口:“宋老頭家的娃娃還在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