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爸爸的唯一奢望◎
安枝予整個孕期的產檢, 靳洲一次都沒有缺席,特別是到了孕晚期,產檢次數開始頻繁, 一個月要去醫院兩次, 一次都要在醫院待上半天。
三月初開始,安枝予因為行動不便,靳洲提前給她請了產假。
靳洲的上班時間也開始縮短,一天在公司待的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
為此, 安枝予總是笑他:都像你這樣, 那別人家的老公估計都要被開除了。
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安枝予的睡眠也越來越淺,輕輕一個胎動,安枝予肩膀一抖, 眼睛還沒睜開,手就條件反射地覆在了肚子上。
兩個小傢伙平時都很老實,鮮少會鬧她, 所以她能明顯感受到的胎動次數不多。
怕剛剛只是幻覺, 安枝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感受到肚臍左面又動了一下,她忙晃了晃靳洲的肩膀。
一連晃了好幾下,靳洲才猛然驚醒地坐起身:“怎麼了?”
“剛剛他們動了!”安枝予抬頭看他:“你看——”
她目光定在靳洲的額頭,“你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呀?”
靳洲伸手摸了摸, 這才想起剛剛驚做的一場夢。
“沒事,可、可能是熱的,”他後知後覺地看向安枝予的肚子:“你剛剛說, 他們動了?”
“嗯, ”安枝予把手覆在剛剛動了兩下的位置:“就在這兒。”
靳洲俯下身, 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
可惜等了很久......
“不知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聲音有明顯的失落,靳洲抬頭看了她一眼後,在她肚臍的地方親了親。
“還有兩個多星期我們就可以和他們見面了,到時候,就可以真正地看見他們的兩個小拳頭,兩隻小腳丫......”
安枝予側躺著,因為隆起的肚子,她幾乎要斜趟成四十五度才能枕在靳洲的臂彎裡。
‘包裹’著兩個小傢伙的薄薄肚皮貼著靳洲緊實的小腹,靳洲一邊哄著她閉上眼,一邊回想著剛剛的噩夢。
就這麼魂不守舍捱到天亮。
六點多,安枝予的呼吸聲開始重了,靳洲這才輕手輕腳下床。
和他一樣每天習慣早起的岑頌,在聽完他的噩夢後,笑了聲:“抱個孩子都能摔著,我真是服了你了。”
“都說了是夢!”靳洲再次重申。
“既然是夢,那你還提心吊膽個什麼勁?”
靳洲:“......”
畢竟是過來人,所以他第一次當爸爸的焦慮,岑頌多多少少也能感同身受。
“沒事,書屹小的時候,你不是也抱過嗎?”
靳洲已經不記得第一次抱書屹是什麼時候,但絕對不是剛出生那會兒。
一想到那小小的,軟乎乎的一團,靳洲就覺得自己下不去手。
見他不說話,岑頌嘆氣:“那不然我教教你?”
靳洲問:“怎麼教?”
“這還不簡單,”岑頌說:“買個娃娃,兩下一教你就會了!”
說到娃娃,靳洲眼睛陡然亮了。
因為安枝予起得晚,吃完早飯都快十點了。
眼看靳洲擱下筷子,安枝予忙催他:“你快去上班吧!”
靳洲卻坐在椅子上沒動。
被他一雙迫切的眼神盯著,安枝予失笑:“怎麼了?”
靳洲把椅子朝她拉近:“我想去報名準爸爸培訓課。”
這種培訓課,安枝予並不陌生,之前靳洲帶她去的那家孕婦瑜伽教室就有這種課程。
但是她好奇的是:“怎麼突然想去上培訓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