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昨夜我跟幾個朋友在前廳飲酒,聽見下人說太子妃受了驚嚇,才匆忙返回。太子妃當時就已經昏迷不醒了,然後一直昏睡到了早上才醒。太醫看過只說是驚嚇過度,查不出別的原因。&rdo;
鍾馗不由得很鬱悶。太子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話說道了點子上。司馬鬱堂問的問題,等於白問了。
&ldo;我沒有受驚嚇,我只是傷了風,所以身上不能動了。&rdo;太子妃忽然出聲。
&ldo;不但是她,陪同她的幾個丫鬟也是這樣。&rdo;太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ldo;能否讓下官詢問一下那幾個丫鬟?&rdo;雖然司馬鬱堂掩飾得很好,而且他還特地等了一下,才出聲說話,可是鍾馗還是察覺到了他的如釋重負。
面對太子妃不好直接提問左看右看,可是如果是丫鬟,司馬鬱堂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而且,面對丫鬟,他也不用擔心鍾馗問什麼出格的問題得罪太子,讓他難做。
☆、第一百三十一章 消失的屍體(下)
四個五丫鬟被人攙扶著了上來,在下面地下癱倒了一排。她們個個都萎靡不振,面色難看,見了太子也不行禮
太子也不生氣,只嘆了一口氣,向司馬鬱堂解釋到:&ldo;讓你們見笑了。她們醒了後就是這般渾身無力,不能動彈。所以只能坐在地上聽你們問話。&rdo;
鍾馗默默眯眼掃了一圈。幾個人魂魄齊備。被驚嚇到癱軟在地的人應該是魂魄散亂的。
他走過去,捏著一個丫鬟的手腕把了把脈。脈象稍稍虛弱散亂,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他用變過聲的嗓子問太子:&ldo;昨夜陪同太子妃的人都在這裡嗎?&rdo;
&ldo;還有我的小妾。她還尚未醒來所以無法接受你們的問話。&rdo;太子表情未曾變化絲毫,恰巧走到他身後的鐘馗卻瞥見太子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了。
既然沒有醒來,就沒有什麼檢視的必要了,畢竟他們不是大夫。現在緊要的,是從這幾個醒著的人身上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鍾馗和司馬鬱堂交換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ldo;對於昨夜的事情,你們記得多少?&rdo;司馬鬱堂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藹客氣。
丫鬟們一致地搖頭說只記得上床昏睡,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鍾馗忽然出聲問:&ldo;昨夜你們都做了什麼夢?&rdo;
丫鬟們面面相覷。
太子見丫鬟們都不敢說,淡淡出聲:&ldo;莫怕,只管說。恕你們無罪。&rdo;
一個膽大些的丫鬟小聲說:&ldo;我依稀記得夢見自己看見圍牆外有一棟小樓,裡麵人影綽綽,掛著紅色的燈籠。其他就不記得了。&rdo;
另一個丫鬟立刻說:&ldo;誒,奇怪。我也夢見了這個。只是那個地方原本應該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覺得那是夢。&rdo;
司馬鬱堂眉頭漸漸緊鎖,彷彿是埋在深處的記憶被喚醒,腦海里忽然閃現出這樣的畫面:木樓在藍色的夜霧中顯現出來。好幾個人在樓上的走廊上走來走去,大聲談笑。
&ldo;司馬大人。&rdo;司馬鬱堂聽見耳邊有人在叫自己,才猛然從沉思中驚醒。
&ldo;嗯?&rdo;他轉眼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原來是太子在叫他。
&ldo;大人怎麼啦?&rdo;太子關心地問。
司馬鬱堂深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嘴唇發麻?
&ldo;你臉色好難看。&rdo;鍾馗皺著眉低聲說,&ldo;沒事吧?&rdo;
司馬鬱堂看了一眼鍾馗:&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