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一聽,只能追上了梁柔兒,在她背後叫著:&ldo;喂,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說。&rdo;
梁柔兒腳步卻越發走得快。
鍾馗索性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牆上。
近看他才發現梁柔兒臉色極其差,白裡透青,臉頰深陷。
他微微皺眉,捏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ldo;你這是怎麼啦?&rdo;
梁柔兒把頭一偏避開了他的手:&ldo;沒什麼,前一陣子病了幾天。&rdo;
她多好天沒來找他。就算她來找他,也會因為鍾馗把院子遮蔽而找不到。鍾馗還以為她死心了,也擔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一陣子也沒有去看她。於是,這竟然是自梁柔兒桃樹下許願之後,他們第一見面。
&ldo;你得了什麼病?&rdo;鍾馗一邊問,一邊用天眼細細打量她全身。
梁柔兒咬著唇:&ldo;不用你管。&rdo;
鍾馗輕輕嘆息了一聲:&ldo;我雖不能娶你,也絕不會娶別人。&rdo;
梁柔兒猛地抬頭看著他,眼裡帶著驚喜,哀怨和委屈。
&ldo;郎中怎麼說?&rdo;鍾馗掃了一圈沒有在她身上沒發現異樣和黑氣,伸手覆在她臉頰上,借著撫摸她的臉,給她悄悄灌陽氣。
&ldo;郎中只說我心思太重,別的也說不出所以然。我也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就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又沒有精神,總是懨懨的。&rdo;梁柔兒靠著他的手臂,頓時覺得倦意朦朧,說著說著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鍾馗把她打橫抱起了,進了大廣寺,放在他床上。
棉花糖涼涼地說:&ldo;鍾馗,鍾馗,你到底愛誰?&rdo;
鍾馗回頭瞥了他一眼:&ldo;我誰也不愛,我就愛我自己。&rdo;
司馬鬱堂淡淡說了句:&ldo;晚上,別忘了。&rdo;就走了。
棉花糖又看了一眼司馬鬱堂的背影:&ldo;鍾馗,鍾馗,你到底愛誰?&rdo;
鍾馗惱羞成怒:&ldo;禽獸,還不快去捉野雞來,不然晚上吃什麼?&rdo;
梁柔兒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黑了。她許久沒有這麼熟睡過,起來時有點恍惚。
推門出去,她看見棉花糖一家四口正圍著火堆烤雞。
&ldo;鍾馗呢。&rdo;
&ldo;跟司馬鬱堂喝酒去了。&rdo;
&ldo;麻煩替我告訴他,我回去了。&rdo;
&ldo;不等他回來嗎?吃點烤雞再走?&rdo;
&ldo;不了。&rdo;梁柔兒笑了笑,出門而去。
大廣寺前面的一個小佛堂前,站滿了幾十個正在等著梁柔兒的人。
&ldo;回去吧。&rdo;梁柔兒說,&ldo;不然等下宮門要關了。&rdo;
司馬鬱堂家的院子裡,鍾馗正和司馬鬱堂喝酒聊天。
&ldo;對了,你上次說,你家幫你找了門親事,怎麼沒有後話了?&rdo;鍾馗明知道司馬鬱堂不想提這個事情,卻偏要問。
司馬鬱堂知道他在報復今日被點穴位的事情,涼涼瞥了他一眼:&ldo;明年三月成親。今年秋天開始行六禮。&rdo;
&ldo;不錯,後年我就有個小侄子了。&rdo;鍾馗點頭眯眼笑。
&ldo;鍾馗,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rdo;司馬鬱堂冷冷地說。
&ldo;沒有。&rdo;鍾馗很乾脆地回答,&ldo;我連這副軀殼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易耗品,何況是心這麼奢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