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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頁

司馬鬱堂把白骨拉到城外,選了一塊風水寶地,把鍾馗埋了下去,立了一塊無字碑。他在墳前獨自站了許久,眼看日暮西山,才喃喃地說:&ldo;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你渡魂魄無數,不知道你的魂魄如今又在何處呢?&rdo;

回到司馬府,司馬鬱堂遠遠便看見梁柔兒神色悽惶地站在門口的等著,便知道她知曉了訊息。

一見司馬鬱堂,梁柔兒便快步走了過來。司馬鬱堂見她臉色白得嚇人,忙扶住了她。

&ldo;他人呢?&rdo;梁柔兒看向司馬鬱堂身後。

&ldo;我把他埋在郊外了。&rdo;司馬鬱堂沉聲回答。

&ldo;混蛋,他還沒有死,你怎麼能把他埋了?&rdo;梁柔兒尖聲叫著,有些歇斯底里。

司馬鬱堂捏著她的肩膀搖晃著她:&ldo;他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他都成了白骨一堆,不會活過來了。&rdo;

梁柔兒放聲大哭:&ldo;他不會死的!你騙我!&rdo;

&ldo;他死了。&rdo;司馬鬱堂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揉著她的烏髮,流著淚,&ldo;沒事,你還有我。別哭。&rdo;

梁柔兒不甘心,她帶著人去司馬鬱堂說的地方把墳挖開,見到鍾馗的白骨,又傷心大哭了一場。

回去昏昏沉沉昏睡數日,她又總說鍾馗在叫她,又帶著人去把墳挖開。

她便如此反覆折騰,整日瘋瘋癲癲。

鍾馗還活著的念想是梁柔兒抵抗悲傷的法寶,她的精神就像根琴絃一樣緊繃著,忽然鬆開,身心都會承受不了。

雖然知道,司馬鬱堂還是不得不狠心讓梁柔兒認清現實,所以在墓碑上加了一行字:此墳已被挖開七次,他不會再活過來了。

梁柔兒終於放棄了。

司馬鬱堂多日都沒有看見她,知道她一定是病了。

一日司馬鬱堂處理完公務,閒來無事,在長安街上遊蕩,不知不覺到了大廣寺門口。

他怔怔望著那匾牌發了好久的呆,才抬起步子往裡走。只是到了後院,他卻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梁柔兒。

梁柔兒兩個眼眶陷下去,嘴唇蒼白,精神很不好。

司馬鬱堂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個混蛋雖然可惡,有一點卻說得對。與其有一天死別,不如早早的生離。

&ldo;你來了。&rdo;梁柔兒勉強一笑。

&ldo;嗯。&rdo;

別說是看見鍾馗的遺物,就連看見彼此,他們都很傷心。

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一匹高大俊美的白馬,肚子上卻吊著幾個碩大的奶牛。

梁柔兒和司馬鬱堂正在驚異之間,兩個白色的東西滾了出來,抱著那&l;馬&r;便歡快地吸著。

那匹馬走著走著就變成了奶牛。

棉花糖背著鍾馗常穿的那件衣服從門口慢悠悠地走進來。一見司馬鬱堂他們,它下意識便掉頭就走。

&ldo;棉花糖。&rdo;梁柔兒忽然癟著嘴哭了起來,&ldo;你原來在這裡。我派人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你。&rdo;

棉花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回來,任梁柔兒抱著它。

梁柔兒把臉埋在衣服裡,似乎又嗅到了鍾馗的氣味,淚水不能控制地湧了出來濡濕了衣服。

許久她才平靜下來,坐在臺階上抹眼淚。

&ldo;別傷心,說不定他在另一個世界快活呢。&rdo;棉花糖忽然出聲,聲音低沉渾厚,與它那嬌小可愛的身形不相符,反而像個高大冷靜的成年男子。

&ldo;你……&rdo;梁柔兒驚訝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