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在幹嘛?&rdo;白衣問棉花糖。
棉花糖搖了搖頭:&ldo;不知道,說不定是受了那件古怪的衣服的刺激,有點不正常了。&rdo;
它話音剛落,鍾馗忽然沖白衣招了招手:&ldo;你過來。&rdo;
棉花糖汗毛一豎,瞪著鍾馗:&ldo;幹嘛?你個隨時發情的種馬,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弄死你。&rdo;
鍾馗卻笑得極其誠懇:&ldo;放心,我不會傷害她。&rdo;
只是他越這樣,白衣越不敢上前。
&ldo;我就看看你有多重。&rdo;鍾馗揚了揚手中的稱。
稱過之後,發現白衣也是兩斤左右。
鍾馗腦子裡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這些碎屑有可能是一件衣服,而且是一件會自己爆開成碎片的衣服。
鍾馗摸著下巴想。
為了證明這一點,他悄悄潛入開始那三個命案現場,稱了所有命案現場的碎屑,發現都是差不多重量。
現在,四條命案終於有了相同的線索,那就是四件一樣奇怪的衣服。死者就是穿了同樣的衣服,然後衣服爆開了,他們才會出現赤身的奇怪樣子。
如果能把苦主找來一個一個問就好了。不過他現在這樣跑去問東問西,會引起人懷疑的。
鍾馗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點撥一下司馬鬱堂,讓他去問最好。
可是怎麼樣找司馬鬱堂才能不引起那個傢伙的懷疑呢?鍾馗好苦惱。
偶遇,偶遇最好了。鍾馗一拍頭。
現在正是司馬鬱堂巡視長安城的時間。這會兒他應該走到飯館兒門口了
鍾馗來到飯館,然後坐在樓上,裝作觀景,時不時往下看一眼。
司馬鬱堂遠遠從街尾而來,鍾馗一見立刻下樓走到大堂裡,等著司馬鬱堂路過的時候,他好衝出去。
司馬鬱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鍾馗抬腳正要出去,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說話,他便又硬生生又收回了腳。
&ldo;司馬大人,許久不見。&rdo;
那是梁柔兒的聲音,應該說,是那個謊稱自己叫梁柔兒的女人的聲音。她的本名叫什麼,她的真實身份,鍾馗到現在還不知道。
他被人以那種屈辱的方式殺死在眾人面前,梁柔兒和司馬鬱堂都有參與的嫌疑。
這也是鍾馗對所有人隱瞞他還活著的原因之一。
只是聽見梁柔兒的聲音,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猛烈跳了兩下。這樣讓他跟那些有七情六慾的凡人沒有兩樣。
身上的無常衣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立刻收緊了些。
鍾馗垂眼淡淡苦笑:他還是定力不夠,太容易在她面前露出破綻。今天,就算了吧。
&ldo;我在巡邏。&rdo;司馬鬱堂客氣地簡短回答梁柔兒之後便不再說話。
&ldo;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生分。&rdo;梁柔兒的語氣有些哀怨和失望。
&ldo;小姐想多了。&rdo;
&ldo;你說奇怪嗎?他作亂的時候,到處都是長得像他的人。現在他死了,就連那些長得像他的人也不見了。&rdo;梁柔兒的聲音哽咽起來。
&ldo;小姐不要再想他了。&rdo;司馬鬱堂的聲音不由自主溫柔了許多。
那些像鍾馗的人原本就是&l;吸血魔&r;放出來嫁禍給鍾馗的。現在既然已經把鍾馗成功殺死,&l;吸血魔&r;自然就不再浪費精力了。
鍾馗想起自己被吊在半空中的屈辱場面,越發不敢再逗留了,悄悄後退,轉身要從別處離開。
司馬鬱堂忽然冷冷出聲:&ldo;既然來了,不要鬼鬼祟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