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情況。&rdo;鍾馗跟司馬鬱堂一起走出了裁縫鋪。只是他一出門卻轉身跟司馬鬱堂背道而行。
司馬鬱堂想也不想,立刻回身扯著鍾馗的領子,把他揪了回來:&ldo;你去哪兒?&rdo;
剛才司馬鬱堂逼著自己一反常態地纏著鍾馗問這問那,就像是吸引鍾馗注意力,不讓他逃跑。
&ldo;還用說,當然是躲起來。&rdo;鍾馗掙脫開司馬鬱堂的手。
&ldo;你不用躲著我。&rdo;司馬鬱堂望著他的眼睛。
鍾馗想了想才回答:&ldo;司馬鬱堂,你要想我不躲著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還活著,包括你身邊的親人。比如說,你父親,你爺爺。&rdo;
司馬鬱堂垂眼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ldo;放心。吃過一次虧,我再也不敢輕信任何人了。&rdo;
只是面前哪還有人?鍾馗早在司馬鬱堂低頭那一瞬就退了一步隱身到了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暗中去了。
&ldo;鍾馗,你還是不肯完全信我。&rdo;司馬鬱堂對著鍾馗消失的地方苦笑了一聲,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司馬鬱堂回去之後立刻跟朝廷告了個假,只說自己受了傷需要休養,然後跟家裡人說要去看望司馬岸。
司馬延命人準備了諸多瓜果,讓司馬鬱堂帶去。
&ldo;父親,若是司馬家的人犯了案,我是抓還是不抓?&rdo;臨行時,司馬鬱堂欲言又止了多次,終於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ldo;那就要看此人所犯何事了。&rdo;司馬延沉思片刻才回答。
&ldo;若是禍國殃民,還會連累我司馬家呢?&rdo;司馬鬱堂接著問。
&ldo;如果真的這麼嚴重,你抓了他也功不抵過,還會牽連全家,如何是好?&rdo;司馬延一把捉住司馬鬱堂的胳膊低聲說,&ldo;兒啊,三思而後行。真有此事,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rdo;
司馬鬱堂明白司馬延沒有說出口的話:如果坐實了罪行,司馬鬱堂應該不管對方是誰都直接滅口。
他看了深深一眼司馬延,退了一步,拱手低頭行禮,不知道算是應了司馬延的話,還是在跟司馬延告別。
不等司馬延再說什麼,司馬鬱堂便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上馬走了。
司馬岸的身體以前一直還算硬朗,幾個月前便忽然衰落下去。短短時間,他竟然臥床不起。司馬家請了眾多良醫給司馬岸診治,給司馬岸吃了許多昂貴的藥,都無濟於事。郎中都說司馬岸年事已高,大限將至。
一日,司馬岸說他年輕時在刑部任職造了許多殺孽,要司馬延將他送至寺廟中唸佛贖罪。
司馬延拗不過他,只能把他送到幾百里外的青山寺,並遣了個可靠的老僕去照料他。誰知道,原本被郎中們斷定過不過十天的司馬岸竟然又活了兩個月。
不過,上次去探望的時候,老僕說司馬岸昏迷了誰也不能見,所以司馬鬱堂沒能親眼見到司馬岸。
那天聽鍾馗說過那番話之後,司馬鬱堂想想紅綾和他跟鍾馗認識之後見到的諸多怪事,忽然不確定起來,所以決定親自去看看。為了避免人多口雜,他只帶了一個親兵。
出了城一路向南,快馬加鞭走了整整一日,司馬鬱堂到了山腳。在山腳住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他就開始沿著山腳往上走,終於在中午時分到了山上。
見司馬鬱堂來,老奴還是那句話,司馬岸昏迷了誰也不見。
司馬鬱堂冷冷朝跟來的親兵遞了個眼色。親兵立刻把老奴給扶開了。司馬鬱堂這才上前敲門:&ldo;爺爺,是我。我是鬱堂。&rdo;
作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