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馬鬱堂驚愕的目光瞪著,棉花糖立刻心虛地左顧右盼。
又騙我!
司馬鬱堂憤怒地轉回頭。
鍾馗果然已經不見了。
鍾馗從渾身通暢地從茅廁出來,走出去沒有兩步,便又腹中絞痛,不得不又回去了。
如此往復,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梁肉兒伸著懶腰從房中走出來,便看見鍾馗像個鬼一樣面色蒼白,腳步虛浮從她面前飄過。
&ldo;誒,你醒了?&rdo;梁柔兒驚喜地攔住他。
鍾馗抬頭虛弱地一笑,又接著走。
梁柔兒皺眉:&ldo;這是怎麼啦?怎麼比暈著的時候臉色還差了?&rdo;
&ldo;大夫開的藥起作用了。他這是在排毒。&rdo;司馬鬱堂不鹹不淡地說。
鍾馗心裡悲憤不已,卻又不能表露只能幹笑一聲:&ldo;排毒,排毒。&rdo;
&ldo;哎呦&rdo;他忽然又覺得肚子痛,彎腰扶著牆又轉身走了。
&ldo;他沒事吧。&rdo;梁柔兒有些擔心。
&ldo;沒事,等下就好了。&rdo;
司馬鬱堂原本打算把一兩巴豆熬的水全部塗在烤乳豬上,後來又不忍心,只弄了一點。
鍾馗坐在樹頂,屏息靜氣打坐,把體內的瀉藥排了出去。
其實他昨晚上就可以這樣為自己解毒,只是為了讓司馬鬱堂解氣,便任自己拉了一晚上肚子。相比別的報復,他覺得拉肚子代價最小。
司馬鬱堂以為鍾馗今日拉得腰膝酸軟,沒力氣再出去,所以放心地去刑部了。鍾馗在樹上看著他走遠,立刻跳下來,往那日的小木屋走去。
原本一片鬱鬱蔥蔥地樹林應該是焦土一片,現在卻被人填了土,重新種滿了花兒。
動作真快!鍾馗苦笑一聲,這樣,就算憑著記憶也找不到原本木屋所在了。
不過,只要是挖坑的活,總是要請苦力乾的。記憶中,那坑道里泥土尚濕,最近天氣又乾燥,應該挖好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天。
刑部有些人是專門穿著便衣日日在街上穿梭打探的。一來防止有人暗中策劃謀反之類的大案,二來也可以打探到一些傳言和訊息。
今日便衣回來,表情十分糾結。
司馬鬱堂斜眼望著他們冷冷問:&ldo;什麼事?&rdo;
&ldo;街上有人聚眾跳舞。&rdo;
&ldo;跳舞就跳舞,有什麼好糾結的?&rdo;
&ldo;可是帶頭那個是鍾公子。&rdo;
司馬鬱堂的身子僵了僵,才慢慢轉頭眯眼問:&ldo;誰?&rdo;
&ldo;鍾馗,鍾公子。&rdo;
&ldo;今天才開始嗎?&rdo;
&ldo;不,好幾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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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神秘小屋(下)
司馬鬱堂還未來得及細問,刑部尚書李耀祖忽然趾高氣昂走了進來:&ldo;司馬鬱堂,你怎麼管事的?讓刑部犯人跑到街市上去跳舞。&rdo;
這是李耀祖第三次來刑部,前兩次一次是上任,一次是搶屍。所以,刑部各人對他多有微詞。
司馬鬱堂忍著氣恭敬地說:&ldo;李大人。鍾馗早就洗清嫌疑了。不再是犯人。&rdo;
李耀祖的臉熱了熱,嚷嚷著:&ldo;我管你啊。反正那個叫什麼鍾馗的,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你給我把他抓起來。&rdo;
&ldo;是,李大人。用什麼罪名?&rdo;司馬鬱堂客氣拱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