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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頁

鍾馗鬆了他的手,不再逼問了,只淡淡一笑:&ldo;有些事情,瞞得住人,瞞不住天。&rdo;說完,他就起身揚長而去。

鍾馗一出門,趙與之立刻叫人過來叮囑道:&ldo;你們跟上他。看看他去哪兒?&rdo;

知道身後有人跟著,鍾馗故意不回大廣寺,而是一路出城,到了湖邊,然後在身後人驚異的目光之中走上了湖面。

他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悠然自得。湖面忽然升起濃霧,他的身影便漸漸隱入了白色的雲霧之中。

跟著鍾馗的人目瞪口呆,連滾帶爬地回去報告給了趙與之。趙與之聽了,許久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叫僕人離開。

鍾馗只是使了個障眼法,等那僕人離開便上岸脫了衣服和假髮,回到了大廣寺。

&ldo;咋樣?&rdo;梁柔兒一臉好奇。

&ldo;很順利。&rdo;鍾馗一撩袍子坐下,悠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啜飲。

&ldo;呵呵,我看你是沒騙成吧?&rdo;司馬鬱堂涼涼說了一句。

&ldo;誰說的,我騙成了。&rdo;鍾馗下意識就回答,赫然覺得自己暴露了什麼,立刻又改口,&ldo;啊,不對,我那不是騙。&rdo;

&ldo;那好,你告訴我,你問到什麼了?&rdo;

鍾馗仔細想了想,理直氣壯地回答:&ldo;沒有。&rdo;

司馬鬱堂一挑眉,似笑非笑看著他:&ldo;很好。你真厲害。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今晚上接著聽鼓。&rdo;

鍾馗把讓司馬鬱堂把大廣寺的鼓拿到刑部,由司馬鬱堂看守,刑部的鼓放在太廟,由棉花糖看守。太廟的鼓卻留在了大廣寺,他親自守著。

夜裡,放在大廣寺那面鼓又按時響了起來。別說鍾馗,就連梁柔兒也已經麻木了。彷彿這鼓聲如今只是個鬧鐘,聽完了,他們就可以去睡覺了。

司馬鬱堂和棉花糖第二天早上回來報告,說昨夜放在刑部和太廟的鼓都沒有響。

再次把三個鼓掉個位置,放在大廣寺的鼓依舊在半夜響起,而另外兩處的鼓則還是寂靜無聲。

&ldo;也就是說,這一批鼓,只有放在大廣寺,才會響。&rdo;鍾馗終於折騰累了,給了這麼個結論。

&ldo;說了等於沒說。&rdo;司馬鬱堂無奈地嘆息。

&ldo;我打算去會一會這個做鼓的人。&rdo;鍾馗抹著下巴若有所思。

&ldo;嗯,你反應真快。&rdo;

&ldo;你們刑部能下個搜查令,讓我去搜一下仙樂坊嗎?&rdo;

&ldo;不能。&rdo;

&ldo;你要不要拒絕得這麼直接?&rdo;

&ldo;我想也許,或者,可能,努力一下,還是做不到。&rdo;司馬鬱堂臉上冷冷的,卻讓梁柔兒越發想笑。

&ldo;那我還怎麼查?&rdo;

&ldo;你不是有的是辦法嗎?&rdo;

這個仙樂坊來頭太大,連刑部都不敢搜。鍾馗能有什麼辦法?沒有辦法!只能半夜偷偷去。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鍾馗從牆上翻了過去,落在地上。

怎麼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是那時的琉璃堂還有人來來去去,還有聲音。這個仙樂坊寂靜得像墳地一般。更不要說,還有一陣陣怪味從裡面傳出來。

&ldo;咋樣?&rdo;忽然有人在耳邊問,嚇得鍾馗往邊上一竄。

定睛一看,原來是梁柔兒。

&ldo;你怎麼來了?&rdo;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