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能都已經徹底衰竭,最後的那幾天,沈朔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生機流逝,直到最後徹底喪失意識。
溫格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是的,在當時那種狀態下,無論是體溫還是心跳,你身體的各方面都趨近於無,所以才會產生死亡的錯覺。”
“……”這比死而復生聽上去能讓人接受多了,“但為什麼會這樣?”
溫格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你病重的那段時間,亞爾曼一直在找一種名叫魂草的藥,這種藥非常難得,雌蟲吃了可以進化,雄蟲吃了可以增強體質。”
“而等亞爾曼把藥帶回來的時候,你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這種情況下,其實就算吃了藥病情也大機率不會有起色。”
“但或許是藥的劑量足夠大,又或許是因為藥在處理過程中發生了某種積極變化,總之,在最後關頭,它成功保住了你的氣息。”
也好在是保住了。
當看到雄蟲在自己懷裡合上眼的那一刻,亞爾曼好像也死去了。
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悲傷,最後卻還是失控到露出半蟲形。
如果不是溫格發現沈朔氣息未絕,亞爾曼可能真的會因為過於痛苦而暴走發瘋。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溫格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情形,還是有點想嘆氣。
“在發現你還活著之後,我和老師立刻著手進行了檢查,但最後我們卻絕望的發現,魂草並沒有治癒你的身體,也沒有辦法使你恢復生機,它所起到的作用僅僅是將最終結果推遲公佈而已。”
沈朔聽到這裡,心中產生一個猜想,“所以,我能醒過來,是亞爾曼做了什麼,對嗎?”
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要麼一同沉入湖底,要麼一同上岸。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希望的模樣。
在這種情況下,亞爾曼一定會不計後果,只為讓他醒來。
沈朔放下了暖洋洋的水杯,說:“之前,亞爾曼在捕獵時受了傷,傷勢過了半個多月才恢復。”
對於王蟲來說,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這片土地上生活著數以萬計的蟲族,可只有亞爾曼才是王蟲。
沈朔雖然足不出戶,但畢竟亞爾曼天天在身邊晃悠,多少還是瞭解一點。
蟲神賦予王蟲近乎完美的體魄,讓他足夠守護部落與子民,無論速度、力量還是自愈力,亞爾曼的每一項指標都是頂尖的。
可現在……
“他似乎正朝著普通雌蟲的方向退化。”沈朔說。
“什麼?!”
溫格的眉頭也擰了起來,顯然,事態的發展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竟然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溫格臉上閃過一絲自責懊惱:“抱歉,他回來的時候我沒有給他做詳細的檢查,不知道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
“他到底怎麼回事。”
沈朔神色很淡,語氣也並不包含怒意,但溫格卻敏銳的察覺到雄蟲現在的心情稱不上好。
溫格搖頭苦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亞爾曼他……動用了一種古老的禁術,將他的生命與你連在了一起,所以當他的體質變差的時候,你也會受到影響逐漸虛弱下去。”
沈朔怔住,不可置信般低低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溫格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無奈:“亞爾曼從大祭司那偷走了記載著禁術的書籍,又悄悄收集了相關材料,而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帶著你完成了儀式。”
“這種禁術非常傷身體,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心臟都被洞穿,幾乎就剩一口氣,若非他體質強悍,恐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