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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艱難的伸手扒開蘭希的臉:“不,你冷靜一點——”
地球人和蟲族的思維鮮少能夠同頻,就比如此時此刻,陸輕那僵硬彆扭的姿態明明寫滿了抗拒,但落在蘭希眼裡那就是欲拒還迎。
瞧瞧,不過幾年而已,雄蟲竟變的這樣生澀。作為一名優秀的雌君,這種時候怎麼也要負起責任來才對,他一點都不介意幫陸輕回憶回憶。
蘭希摁住他的爪子,興奮的舔舔唇:“陸輕,不要害羞。”
陸輕:“……”我他媽不是害羞!!!
陸輕一個鯉魚打挺,趁蘭希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卷著被子一個三級跳一路蹦到角落,神色驚恐。
蘭希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起身往陸輕這邊走。
陸輕見狀差點維持不住表情:“你別過來——”
“……”蘭希停住了腳步,困惑的歪了歪頭,“陸輕?”
陸輕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亞雌對這種事有多麼熱衷,陸輕當然知道。
又或者說,不僅僅是蘭希,蟲族們即使已經進化成了高等文明生物,基因裡依然保留著部分原始的獸性,在繁衍上尤其明顯。
與含蓄的人類不同,雌蟲們大多都這樣的直白大膽,示愛時是這樣,在床上也是。
從前他們是伴侶,玩出花來那都是夫夫間的情趣,輪不到別人說什麼。
可他們離婚了好多年了,蘭希還那麼恨他,又為何這樣。
這是什麼新的懲罰方式嗎?想看他失控?
還是……心裡有所懷疑,在試探他?
想到這裡,陸輕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平靜的道:“蘭希。”
“我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你,也不記得過往的一切,對現在的我來說,你和陌生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即使如你所說我們之前很恩愛,但在這種時候,我們並不適合做這……”
“陌生人?”
陸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亞雌打斷了。
也不知這三個字怎麼刺激到了他,那張漂亮的都隱隱扭曲,“您竟然覺得我是陌生人?”
這三個字幾乎燃燒掉他的全部理智,氣到極致,蘭希一直以來勉力維持的風度和溫和蕩然無存,神色陰鬱而扭曲,彷彿醞釀著風暴。
雄蟲明明沒有失憶,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別有預謀的讓自己愛上他,離不開他,又在最後狠心拋下……做了那麼多的事,在雄蟲眼裡,他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嗎。
陸輕下意識的戰術後仰,即使分開了這麼久,身體的某些條件反射還是無法抹去,就比如現在,看見亞雌生氣就頭皮發麻。
陸輕心有惴惴,卻見對方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竟平靜下來。
“您失去了記憶,可我沒有。”
“陸輕,你是我的雄主……”蘭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蘭希不想再陪陸輕玩這可笑的遊戲了,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他太清楚陸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如果揭穿了他失憶的假象,這傢伙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他講話,他會縮排自己的殼裡,拒絕一切的溝通,甚至會想方設法的逃跑。
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蘭希閉了閉眼,掩去眸中的陰暗和偏執,再睜開時已是平靜一片:“我們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又那麼相愛,我現在不過一時情難自己,這樣也有錯嗎?”
欸?
啊??
等等,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陸輕傻掉了,相親相愛這種詞放在我們身上真的合適嗎?
陸輕風中凌亂,而蘭希卻不依不饒,抿唇道:“您躺在那裡生死不知,可有想過這麼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