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懶覺是一種奢望,可讓陳默這個天出去運動更是絕望。
“你現在怎麼天天來的這麼早?”
陳默還在衛生間刷牙,就聽到了熟悉的叫門聲。他叼著牙刷,有些嫌棄的開啟了房門,門口珠妹的手裡不僅有包包,還拎著一袋葡萄和一袋早飯。
“慢死了,不會快點嘛”,朱珠麻溜的換好拖鞋,開啟了飯桌上的小電扇。
陳默無語,看了眼電子錶,這又不是她家,現在才七點半啊,這麼早就來蹭飯吃了?
“你真磨嘰,刷牙都多久了?油條都要冷了”
發覺陳默還在衛生間沒出來,朱珠催促了兩聲。
也不是陳默磨嘰,只是有些生物鐘很規律,他在衛生間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聽到衛生間馬桶的沖水聲,原本還想繼續開口的朱珠閉嘴了,她有種錯覺,自己這樣子三番兩次的催促,有點像是做好飯的妻子在喊老公吃飯,心裡總覺得有些奇怪。
陳默坐下後,正準備拿手拆油條,可朱珠拍了下他的手,親自拿個他半條,“髒手,嫌棄”
陳默看著王奶奶和德哥,一臉的苦笑,“這哪跟哪啊,一大早我啥也沒幹,怎麼就髒手了?”
“我不管”,朱珠冒了一句,這三個字往往是女人的絕殺,是她們不講道理的真實寫照。
“王奶奶,你看看這丫頭,真當自己是女主人了,管這管那的,以後小心沒人要”
“嘶”,朱珠踢了陳默一腳,可卻疼的讓她皺起了眉頭。
陳默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只覺得奇怪,這小妮子明明一點沒用力啊,這是來碰瓷了?
在飯桌上,說話最多的永遠是朱珠和陳默,而德哥和王奶奶更像是家長一樣,淡定的在一旁看戲。雖然四人在一起才相處了十二天,可這種融洽和睦的氛圍似乎從第一天就開始了,好像原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小朱珠,你媽媽說今天會晚點過來接你,你知道嗎?”,德哥接完電話,走出房門,看到朱珠獨自在課桌上寫作業。
“嗯,我爸爸出差了,這幾天店裡就媽媽一個人,她要關門後才來,又要給您添麻煩了”,朱珠放下手中的活,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德哥。
“哈哈哈,你這孩子,跟我還客套什麼。安心在這吃了晚飯再回家,我跟你王奶奶說一聲”,隨後德哥便進了自己母親的房間。
朱珠父母經營的店鋪,應該是跟紡織品有關係,據說是某個品牌的代理經銷商,做的挺不錯的。明明生意上的事情已經很忙了,夫妻兩個還是要了第二個寶寶,子承家業,這種觀念還是有些根深蒂固。
可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可能既顧著家庭,又忙著事業,總有一方面會更加牽扯自己的精力。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他不是沒有雄心壯志了,只不過沒了妻子在後方經營家庭,想再去轟轟烈烈搞事業,已經很難實現了。按照他的說法,在別人手底下打工,其實也挺好的,沒有那麼多的壓力,安安穩穩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早上的時候,母親就跟朱珠打過預防針了,說是下午可能來不了了,讓她等電話。可真的聽到德哥告訴自己這個訊息時,自己心裡好像還有一絲絲喜悅,應該是因為陳默的緣故吧。跟著壞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麼的開心,明明自己都快成年了,卻還能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補課這事情什麼都好,就是每天都會看到那個不太討喜的傢伙,跟水牛身邊的牛虻一樣,老是飛上來。
“今天可太熱了,喝點冰的吧”,陳瞐遞過來兩瓶飲料。
朱珠看了看默哥,又看了看陳瞐,她有點心煩。
“誒,人家好心給你送飲料呢”,朱珠推了推陳默。
陳默滿臉和氣,“兄弟太客氣了,怎麼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