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不知道張馳在搞什麼名堂,但此前已經答應一切順著他的意思來演,就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打算出去。
「慢著!這種事情你們可不能出去亂嚼舌頭啊。」阿達穆急了,阿武也移到了門口,手握著彎刀一副他們敢跑就要殺人滅口的架勢。
「這條訊息可值錢的很,要麼你給我封口費--」張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塊鐵牌子,在手裡上下拋玩著,「要麼這訊息我可就帶回去明碼標價,價高者得了。」
慕流雲眼尖,看到那令牌形狀的牌子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包」字,邊緣鏤刻著貓頭鷹形狀的圖案。
阿達穆也「唰」地站了起來,大驚失色地看著張馳:「你是『包打聽』的人?」
「然也,想不到首領還是有些見識的。」張馳得意地一腳踩在凳子上,「實話說了吧,我對這死活帶不出三十里的毒`藥可沒興趣,此番我們就是受人之託,來查這神秘劇毒的來歷的。現在來歷已經查到了,至於其它的,可就不是我該擔心的事情了。」
他豎起一個手指,在劍拔弩張的阿武面前搖了搖:「可別動歪腦筋啊,你要是殺了我們,『包打聽』一定會知道的,再說你還未必是我這位兄弟的對手呢。」
「……阿武,過來。」阿達穆只能無奈地妥協了,他知道阿武的武藝是寨子裡最好的,但畢竟昨天晚上被慕流雲兩下就打飛出去的那兩個人,也算是他們寨子裡比較能打的了,二打一還被打成那樣,要是單論武功的話,寨子裡恐怕沒有人是慕流雲的對手,他們只能屈服,「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才肯保密。」
「就意思意思給個三千兩吧。」張馳漫天開價。
阿武連坐地還錢的心情都被嚇沒了:「三千兩!你開玩笑嗎?我們全寨人不吃不喝幾輩子也湊不到那麼多錢。」
「沒錢?那就拿更多更有用的訊息和線索來換唄,雖然我們接到的委託只是查明此毒的來源,但如果我們能更進一步,直接查到了毒死那幾個人的兇手是誰,這條訊息就更值錢了,上清宮是個名門正派,只要兇手伏誅,肯定不會因為斷魂薊是從霧谷寨裡流出來的就來找你們洩憤。到時候我們得錢,你們得平安,雙方各得其所賓主盡歡。」張馳特別無所謂地說,「若是查不清這件事,我們只好將這半截訊息交給上清宮,讓上清宮的人親自上門來找你們討說法了。」
到這會兒,阿達穆和阿武父子倆已經完全被張馳給唬住了,阿達穆無奈地說:「我們並沒有要跟上清宮為敵的心思,如果真的有人拿斷魂薊毒死了上清宮的人,作為寨子的首領,我也不會為了包庇一個兇手而給寨子招來災難,可我並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能不能賺到這筆錢就看我的運氣了。」張馳說,「上清宮的幾位道長是在七天前遇害的,我們再往前推一下,十天之前,有哪些人帶著斷魂薊外出過?」
阿達穆說:「這東西我們都是當禍害在防著,要不是怎麼也鏟不乾淨,早就讓它絕種了,為了避免小孩和牲口誤食,長著斷魂薊的山谷一直都是有人看守的,十天前,看守山谷的人就是阿武,如果有什麼人拿了斷魂薊,阿武一定是知道的。」
阿武皺眉沉思:「我記得那幾天時候只有谷婆婆要了一把斷魂薊,是讓達招進去採的。」
阿達穆也想到一個:「好像還有白靈,有人看到她帶著斷魂薊出了寨子。」
阿武疑惑地說:「是嗎,這我倒是沒看到。」
「好,告訴我這三個人的訊息,就先從他們身上查起。」張馳微微一笑,給了慕流雲一個「搞定」的眼神。
「我不明白。」回到他們暫住的吊腳樓以後,慕流雲就問了,「你故意隱瞞我的身份,拿假訊息來哄騙他們,是有什麼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