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張馳當初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軍隊,但秦楚對張馳依然十分信任,當即簡明扼要地對他交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陸將軍這次奉皇命率軍圍剿紅蓮教, 本想提前幾日前往盤龍谷偵查敵情,安排排程進軍事宜,便帶著我們脫離大部隊先行南下。可是不知怎地竟然走漏了訊息,紅蓮教派人半路伏擊,我等雖拼死抵抗,卻處處失利。若不是你和那位高手及時前來相助,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陸將軍在這裡?」張馳心中頓時充滿了不好的預感,焦急地問道,「他人呢?」
「在馬車裡。」秦楚帶他過去,「將軍被紅蓮教的一個長老暗算了,如今昏迷不醒,那廝也捱了將軍一刀,暫時逃了,可他源源不斷地派人前來圍攻,直到將我們逼進這處山坳,我們連給將軍治傷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將軍的情況是越來越不好了。」
馬車的門被開啟,張馳一眼就看到裡面躺著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他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上衣已經被脫去,胸口處一個青黑色的掌印清晰可見。
除了昏迷不醒的陸知乾,旁邊還有一個白衣文士,張馳認得那是他們的軍師薛白松。
薛白松大腿上也有一處傷口,只是草草用布巾紮了一下,還往外滲著血跡,他也顧不上管,擼著袖子正在努力地給昏迷的陸知乾推拿活血。
「我來!」秦楚顧不上擦一擦臉上的血和汗,爬進馬車接過了薛白松的工作。
薛白松這才吃力地把自己挪到了馬車邊上,聲音因為失血和疲憊有些沙啞:「張馳,你來了……」
「薛先生,將軍他怎麼樣了?」張馳急切地問道。
「很危險。」薛白松抬眼看嚮慕流雲的方向,「這位俠士是誰?」
慕流雲剛才追出去,抓住了一個看起來也是個頭目的紅蓮教中人,點了穴道拎回來扔在地上,張馳簡單地為雙方介紹道:「這是上清宮的慕流雲。流雲,這是鐵狼軍的將領陸將軍和軍師薛先生。」
聽到慕流雲這個名字,薛白松蒼白的臉上一下子有了神采:「原來閣下就是上清七子的師弟,武林大會的優勝者天璇道長。聽說閣下武藝高強,興許陸將軍這番有救了!」
慕流雲困惑地皺了眉:「什麼意思?」
張馳也詫異地看著薛白松:「流雲並不會醫術啊。」
薛白松急切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先前偷襲將軍的,是紅蓮教的長老陰陽旗,將軍中了他一記玄冰神掌,如今至陰至寒的內力遊走於將軍渾身的經脈之中,雖然我一直在為他推拿活血,但將軍身上還是越來越冰冷,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薛某聽聞,上清宮的內功走的是陰陽融合之道,正是玄冰神掌的剋星,閣下武藝高強、內力精純,若能運功為將軍療傷,將軍便有救了。」
慕流雲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張馳,只是皺眉不語,張馳覺得這種時候實在是有些開不了口,但仍然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慕流雲。
薛白松見他猶豫,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他儘可能耐心地勸道:「道長,陸將軍的生死不僅關乎中原的邊防安危,更是此次發兵圍剿紅蓮教教眾的關鍵,上清宮也是武林同盟會的領導者之一,想要剿滅紅蓮邪教的心情應該與我等是一樣的,還請閣下不要見死不救。」
「我並非不願意救人。」慕流雲說,「我知道應該如何運功化解玄冰神掌的陰寒內力,只是此種功法一旦開始運功便不能半途而廢,若被強行中斷,內力必然沿著經脈反衝逆行,到時候不僅陸將軍必死無疑,我也會走火入魔身受重創。紅蓮教妖人想必也是清楚這一點,才會不斷派人前來強攻,此番雖然被我打退,但他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等到他們再度攻來,我若是不能出手,只怕你們抵擋不住。」
「我們拼死也會擋住的!」秦楚手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