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的耳根似乎透出了一點紅色,語氣卻是有些不悅了:「不要這麼多話,你如此浮躁,還要不要學習認字了?」
「好好好,不說話了,寫字寫字。」張馳嘴巴雖然閉上了,腦子裡卻展開了豐富的聯想,臉上就笑得越發欠扁起來。
吃過晚飯後,趁著天還沒有黑,張馳跟著慕流雲,沿著一條修建在山崖上的陡峭山路走了半里多,就看到一間靠著山壁,用竹子搭建起來的竹屋。
推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八尺見方的水池,也不深,坐著應該差不多到肩膀,池水是用竹子從山石的縫隙之中引出來的,灌滿了池子以後就沿著一條挖好的水槽溢到屋外的小水溝裡。
張馳還以為石縫裡流出來的山泉水會很冰,伸手探了一探,水竟然是微溫的。
華山上下這樣的溫泉池也有好幾處,這一處因為地勢太高,池子也小,不太有人來,只有住在清風閣的慕流雲每天都會造訪,玄一道長外出雲遊之後,這裡幾乎成了他的專用浴池。
雖然昨天晚上張馳已經壯著膽子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做了,這會兒卻莫名地有些忸怩起來,慕流雲見他在池子旁邊轉悠著東看西看,遲遲不脫衣服,便出聲問道:「你是想等我先洗嗎?」
「啊?當然不,我們一起洗吧。」張馳怎麼能錯過這麼一個鴛鴦共浴的大好機會呢。
「一起?」慕流雲本來可不是這樣想的,他看了看那個不大的池子,雖然裝得下兩個人,但應該會有些擁擠才是。
「就像晚上一起睡一樣,相好的人可都是一起洗的。」張馳不要臉地胡說道。
慕流雲猶豫了一下,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好吧。」
張馳這下可顧不上忸怩了,生怕慕流雲改變主意的他立刻脫了衣服下了水。
「流雲,讓我幫你搓背吧!」
「不必,我自己來。」
「那我幫你洗頭吧。」
「我自己來。」
慕流雲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張馳聲音已經有些沮喪了:「那你幫我洗洗背上的傷口吧,我怕碰破了。」
慕流雲這一次終於沒有再拒絕,他拿了汗巾用儘量輕柔的力道擦過那些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卻發現張馳除了這些傷口以外,身上還有不少陳年舊傷留下的疤痕。
他好奇地用手指按了按張馳肩上那個看起來是箭傷的疤,觸感凸凹不平,想必曾經也是挺嚴重的傷勢。
「你以前經常受傷嗎?」慕流雲問。
張馳感到有點癢,就抓住了他的手:「戰場之上刀箭無眼,受傷也是很平常的事。對了,聽說你上次攔截紅蓮教的追兵,也受了點傷,傷在哪裡?讓我看看。」
「在腿上,已經沒事了。」
「讓我看看,親眼看過我才能放心。」張馳十分堅持,並且在能見度已經不是很好的水面下摸索著。
「別亂摸,是這裡。」慕流雲只好站起來,指給他看左邊腿上的一道傷痕。
「還好,看起來不怎麼嚴重的樣子。」張馳摸了摸那道傷口,心說這麼完美的身體,要是留下傷疤就太可惜了。
慕流雲突然探手到水裡,擒住了張馳的手腕,語氣不善地說:「往哪摸呢?」
張馳小心地看了看慕流雲的臉色,並不是在生氣的樣子,就沒皮沒臉地笑道:「反正這裡又沒有別人在,我就摸摸,不會做什麼的。」
「你還想做什麼?」慕流雲皺眉,「別胡鬧了,趕緊洗澡,不然天要黑了。」
張馳憋屈道:「你這麼活色生香地站在我面前,卻連摸都不讓摸,流雲你太殘忍霸道了……」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也不安分了起來,慕流雲扣著他的手腕稍微用了些力氣,張馳趕緊喊疼,慕流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