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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沒臉沒皮地就要去親慕流雲,就算慕流雲剛才還一肚子火,被他這麼一套唱作俱佳的耍寶胡鬧,也繃不住笑了出來。

張馳就趁機又壓了上去,牢牢地將慕流雲鎖在懷中,繼續沒皮沒臉地說些葷話,慕流雲被他弄得又是生氣又是好笑,象徵性地掙紮了幾下以後,就在張馳的深吻之中放棄了抵抗。

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就算慕流雲脾氣再不好,這種時候總歸是比較好哄一些,張馳也不再分心去擔心慕流雲的身體,他依稀明白了慕流雲生氣的原因,興許是出於一種不可明說的自尊,這個沒了武功的高手並不希望張馳對他的態度和過去有什麼不同。

張馳放開手腳之後仍然細心留意著慕流雲的狀況,當發現慕流雲明顯地有些精力不濟了,就儘快結束,等到張馳用溫水沾濕了手帕想要為他清理一下,慕流雲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

如今的慕流雲已經不會像過去一樣小睡一兩個時辰就起來打坐修煉內功,更不會徹夜不眠用打坐來代替休息,但早上卻還是習慣性地早早起了。

等到張馳在天亮時分醒來,慕流雲已經在弟子新打掃出來的院子裡舞劍了。

張馳沒有上前打擾,就靠著門框看著慕流雲,他以前也見過慕流雲練劍,那時候的慕流雲每一招每一式都舞得虎虎生風,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氣勢好似風捲殘雲,那種武林高手獨有的風範,張馳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如今慕流雲在練的卻是入門級別的太極劍法,而且拿的是一把削得很薄的木劍,真劍那點對普通男人來說不足掛齒的重量,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都已經是過於沉重的負擔了。

很多人都認為上清宮的太極劍法根本不能算是武功,只能作為幼童初學習武時教的入門套路,動作非常簡單,節奏也十分緩慢,但是慕流雲一招一式都比劃得很認真。

一些普通人輕易就能完成的動作,比如馬步,單腿站立,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都很勉強,儘管如此,他還是用儘可能標準的姿勢完成了全套動作,等到他停下來時,氣息已經明顯不穩了,在這樣雪後初晴的寒冷天氣裡,額上竟然出了一層薄汗。

看他這麼辛苦的樣子,張馳心疼地拿了手絹過去想給他擦擦,慕流雲卻擋開了他的手,喘著氣回了房間,進門時甚至步履不穩到要扶著門框。

張馳突然就明白了,其實慕流雲恢復得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好。

自從這次見面以來,慕流雲大多數時候都是坐著,就算偶爾站起來走動一下,也不會站得太久、走得太遠,畢竟受了那樣嚴重的傷,如今還沒癱瘓都已經是萬幸了。慕流雲只是不喜歡將脆弱暴露於人前,所以平時儘量維持著從容的模樣,卻每日都早早起來,在無人的小院裡練著新入門的孩童才練的劍法。

張馳心中一陣難過,臉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拿過狐裘給慕流雲披上,照常噓寒問暖,說些趣事逗他開心。

其實張馳來上清宮除了見慕流雲以外也有別的事情,早飯後他按照禮數去拜見了掌門和慕流雲的幾位師兄,等到他用最快的速度辦完了事情折返回來時,天空又下起了細細的小雪,慕流雲沒有留在房中烤火,而是站在那個不大的院中,沉默地看著剛剛吐蕊的梅花。

「流雲……」張馳欲言又止,慕流雲回頭看他,梅花樹下伊人如畫,令張馳突然生出了萬般的不捨,本來準備告別的言語也卡在喉中說不出口。

「要走了嗎?」還是慕流雲從他支吾的態度中猜到了什麼。

張馳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果不其然,慕流雲的手指又冰涼了:「……我過了這麼久才來見你一面,卻呆不到兩天又要走,你會不會怪我?」

慕流雲搖搖頭:「無妨,我知道你有你該做之事,本來就不應該終日沉醉於兒女情長。不用太記掛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