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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本就是為了落井下石而來的人看不過眼了,紛紛道:「怎能就此放過他!」

「就是啊,斬草還得除根!」

「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住口!」慕流雲一聲爆喝,周圍的嘈雜聲音頓時消失無蹤,他冷眼掃過人群中那些畏縮的眼神,沉聲道:「那一劍已傷及心脈,必死無疑,我敬他也是一方豪傑,為他留點體面。誰若是不服,不妨站出來當面與我說!」

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沒有一個人敢出頭,只有張馳站了出來,一臉關切地道:「先別說這些了,流雲,你的傷怎麼樣?」

慕流雲冷厲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搖搖頭道:「無妨,只是一點皮外傷。」

「就算是皮外傷也不能輕忽,趕緊包紮一下吧,這裡的事情交給別人善後就好了。」

慕流雲卻沒有馬上去處理傷口,而是將不信任的目光投向了身著甲冑的鐵峰等人,鐵峰立刻十分上道地表示:「我們只不過是來圍觀的,軍務繁忙,告辭了告辭了……」

說著招呼上其他那些穿著鐵狼軍衣甲的人,迅速地走了個乾淨。

「流雲……」張馳揪心地看著慕流雲的肩膀,那處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塊,但慕流雲卻彷彿不知道疼痛,只是神色淡漠地轉過身,向著來路大步離去。

上清宮眾人隨即跟上,眼看著決鬥雙方都已離開,圍觀人群也激動地談論著剛才的決戰,漸漸地四散開去。

雖然一些人心有不甘,很想追上去再捅秦無期幾刀,但慕流雲剛才的可怕氣勢還歷歷在目,一時之間竟是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就這麼眼看著徐長歌等人消失在武陵城的方向。

徐長歌匆匆將秦無期帶回驚鴻山莊之後,立刻就關閉大門,收起浮橋,等到某些別有用心的江湖中人跟上來時,驚鴻山莊已經徹底斷絕了與外界的通道。

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最近剛剛遭遇了兵敗,又沒有了秦無期坐鎮,驚鴻山莊也仍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冒然涉水闖入恐怕只有死路一條,於是那些心懷叵測的江湖人都愛惜起了羽毛,等待著陸知乾的大軍去強攻這個已經是風中殘燭的武林門派。

但陸知乾卻另有自己的考慮,得到秦無期戰敗重傷的訊息之後,愣是按兵不動了一整天。

慕流雲左肩上的傷口說起來只是皮肉之傷,要養好卻是頗費時日,如今天氣又日漸炎熱,為了避免旅途奔波影響他的恢復,已經是財大氣粗的張馳乾脆將客棧二樓包下了半個月,讓上清宮的一眾門人在此住上一段時日,等到慕流雲傷勢無礙了再走。

正好他自己也需要留下來處理和驚鴻山莊相關的一些事情,在盯著大夫將慕流雲的傷口包紮完畢之後,他就不見了人影。

直到第二日他才回來,先去廚房熬好了傷藥,端著藥碗推開了慕流雲的房門。

慕流雲正在房中打坐,張馳見他未著上衣,左肩和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頓時感到一陣心疼,上前關切地問:「怎麼樣,傷口疼嗎?」

「疼。」慕流雲可沒有在張馳面前充硬漢的心思,昨日受傷時還沒覺得,今天卻是被斷斷續續的疼痛折磨了一天,他皺著眉頭接過藥碗,將腥苦刺鼻的藥湯一飲而盡,張馳立刻遞上準備好的清茶給他漱口,心疼地道:「忍耐一下,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

慕流雲漱了好幾次口,才覺得口中的苦味消散了一些,張馳又給了他一個蜜餞,他也沒心情吃,搖頭拒絕了。

昨日的勝利沒有帶給他分毫的喜悅,反倒因為肩頭的傷痛讓他的心情更是不佳,他皺著眉問:「驚鴻山莊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呢。」張馳在他身邊坐下來說,「聽說昨天秦無期被送回驚鴻山莊之後,還見了夫人最後一面,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