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常青已經得到訊息。
兒子宋玉書的問題之所以沒有掩蓋住,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李桓鳴在暗地裡搞了小動作。
張林這麼做,無異於是落了把柄在人手裡。
毫無疑問,現在他宋常青面臨的必然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另一側,辦公室裡。
周揚正在眯著眼睛。
王英雷這一次親自趕赴鷺州大學調查宋玉書一案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不到兩天的功夫就已經返回省裡。
並且當即就過來跟周揚彙報紀委那邊配合調查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這個事情是鷺州大學的校黨委副書記李桓鳴親自處理的?”
聞言王英雷點了點頭。
“根據調查的結果確實是這樣,不過周書記,我個人倒是推斷出了另外一種情況。”
見周揚沒有睜開眼。
王英雷也不做他想繼續開口道:
“根據調查,我發現鷺大的紀委書記李桓鳴這個人可能並不是背後真正的推手。”
“這裡面校黨委書記顧南北肯定充當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角色,十有八九是顧南北利用李桓鳴做了這個事情。”
“不過具體的證據我手頭上沒有掌握。”
這一次周揚總算是嗯了一聲。
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王英雷先回去了。
等王英雷一走,他這才拿起桌子上的調查報告苦思冥想起來。
身在官場多年。
周揚的城府其實已經不是一般人能隨便猜得透了。
對他來說。
全面掌控天東的話語權,既可以採用鈍刀子割肉和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同樣也可以採用犁庭掃穴、快刀斬亂麻的方式。
這兩者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無非就是取捨的問題。
實事求是地說。
王英雷的判斷雖然沒有證據去佐證,但是周揚並不否認顧南北在背後搞了小動作。
問題就在於,顧南北這麼做到底是想傳遞一個什麼樣的訊息。
如果說是投名狀的話,那借著李桓鳴的手來給宋常青上眼藥,這種手段高明確實是高明。
但是這樣說明顧南北是有顧忌的。
如果說是誤打誤撞,那就更不具備什麼有效價值。
不過眼下的情況是,此前林建永已經明確告訴他自己最多隻有半年時間來解決天東的人事問題。
所以周揚根本就不可能繼續去等。
“看來是要給顧南北一個機會了。”
想到這裡。
周揚也不再遲疑,腦子裡立馬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當天下午。
由天東省委辦公廳、省紀委和省委組織部就聯合下發了一份正式的檔案到鷺州大學。
此刻。
鷺州大學校黨委書記辦公室裡。
看著手上的這份檔案,校黨委書記顧南北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深沉。
其實顧南北也沒想到。
他把火點著了,但是結果卻並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樣。
這把火燒起來之後。
省裡不僅僅沒有第一時間解決這個問題,那位周書記也沒有利用自己苦心經營遞出去的這把刀來殺人。
反而又把刀子給扔到了自己手裡。
按照省委指示,為了積極回應社會關切,懲處校園內的違規違紀行為,肅清不良之風,塑造良好的校園環境,勒令鷺州大學校黨委全權負責處理宋玉書一事。
“這是在逼著我表態嗎?”
看到通知上的內容,顧南北哪裡還不知道這份通知背後的意思。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