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步家,三人便上了早等在門外的豪華馬車。
楚野坐在中間,秦雲絕、步無辜一左一右坐在兩邊。
步無辜雙手託著下巴,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堂而皇之的盯著楚野看,一眨也不眨。
秦雲絕則正襟危坐,雙手搭於雙膝之上,腰桿挺得筆直,只是偶爾控制不住的偷偷瞄一眼身邊的楚野。
楚野則閉目養神,思索稍後進入了襲家該如何行動?
如此一來,步無辜那雙眼睛就越湊越近,恨不得湊到楚野的臉上去。
秦雲絕見楚野好像沒發現他行為,偷瞄的眼神也是越來越頻繁。
“你們,看夠了沒?”冷不防楚野突然畜生說了這麼一句話。
嚇得二男立即退後的退後,正襟危坐的正襟危坐。
最後還是步無辜的臉皮子比較厚,笑嘻嘻的道:“哥哥,要不我改叫你姐姐,行不……啊!”
“去你的!”話音未落,楚野已經一個爆栗子賞了過去,痛得步無辜一聲尖叫。
不過經他這一話,倒叫楚野想到了他的姐姐步葉沫,睜開眼,望向步無辜,問道:“你姐姐呢?她知不知道你今天要與我們去襲家?”
“她哪還有閒情管我啊,眼看溫津津要嫁人了,這叫她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溫……”話到嘴邊,步無辜突然又咽了回去,小心的看了一眼秦雲絕,畫風一轉,道:“我姐她……在準備嫁衣呢,沒空管我。”
楚野卻是已經明白。
步葉沫定是想氣了溫儒,如若溫儒不死,此刻他們定是攜手並肩去參加溫津津的婚宴。
可惜,天不如人願。
如今陰陽兩隔,一個早已化作白骨長眠地下,一個卻要鳳冠霞帔另嫁他人,世間最情殤莫過於此。
也難怪步無辜不敢當著秦雲絕把話說下來。
其實這事兒,秦雲絕也是受害者。
而秦雲絕又豈會不明白步無辜的意思,當年步葉沫與溫儒的事,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這也導致了步葉沫為何事過五年了還未再嫁他人。
但他卻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也許只有面對自己真正在乎的人,他才會去在乎關於她的一點一滴吧!
半小時後,馬車抵達襲家!
三人下得馬車,卻見襲家大門口處聚滿了人,有前來賀喜的各大家族貴族的家主、少主、千金,也有從四面八方趕來看熱鬧的帝都百姓,洋洋灑灑幾百人,將襲家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是怎麼回事?”步無辜疑惑的抓抓頭。
楚野也狐疑道:“看時辰,我們應該遲到了,這溫襲兩家的婚宴應該已經開始了才對,怎麼全都圍在了門口呢?”
“向來定是出了岔子,我去問下旁人。”秦雲絕目光掃了一眼周邊眾人,然後選中一個自己認識的熟人便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又去而復返。
原來溫家小姐溫津津的花轎已經到了襲家,誰知襲家少主卻遲遲不出來迎接,對外只說是少主正在更衣準備,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襲家少主定是出問題了,很可能是根本就不願成這個婚。
而那溫津津也是個厲害的性子,哪裡忍受得了新郎如此的無禮與輕視,無論襲家的人如何規勸她先行入府,她也不肯,只丟出一句話:新郎不親自來踢花轎,牽她入襲家,今天她便是就此打道回府,也步入襲家的大門。
而作為溫津津的孃家的溫家,為了面子,也支援溫津津的做法。
如此以來,兩家便僵持不下,眾人一見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便紛紛趕過來看熱鬧,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場面。
“這溫襲兩家也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麼時候,我們還是先入襲府吃點小點心飽飽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