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也是陳爭深通針灸,路上的時候已經用銀針封住血脈,只是可惜,傷口都是在背部上,陳爭卻無法在背上施針,效果大打折扣。
等來到了醫院的時候,阿強車上已經全是血跡。
何見義早已經揹著陳爭,一路跑進了急診室,大喊大叫:“大夫,大夫,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大爭兄弟!”
早有護士將陳爭扶了下來,急診室內的醫生說道:“先為病人清洗傷口,要快!”
隨後那位醫生回頭又問何見義:“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這麼嚴重的刀傷,如果可能,還需要立刻報警。”
就和槍傷是一個道理,沒有一家醫院敢默不作聲的治療,一定是要報警的。
刀傷差一些,但這種情況的刀傷,還是不容忽視。
這時阿強也已經跟了過來,一亮懷中證件:“我是灣仔區重案組的警員,馮克強,不要說那麼多了,馬上給他治病。”
見有警察跟來,那位醫生便再也不問,帶著護士將陳爭翻到俯身躺在床上,開始忙碌。
陳爭後背的幾處傷口,深可見骨,衣服一撕開。整個背部血肉模糊。
而且在陳爭身上其他部位,也多有刀傷,只是沒有這麼嚴重罷了。
清洗消毒,隨後又打麻藥。
陳爭本不願意打麻藥,因為他雖然是學的中醫,可也知道麻藥有頗多的副作用,這點傷無非就是縫合傷口。並不會疼得忍受不了,不過醫生卻十分堅持。
陳爭此時流血過多,又無力抵抗。想了想算了,就由他們吧,反正不是傷在頭部。麻藥也不會作用於頭部。
忙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縫合了傷口,隨後又開始輸血。
不過這些陳爭就不知道了,打了麻藥後,再加上陳爭本來已經流血過多,因此漸漸也就睡了過去。
等麻藥效力一過,陳爭感覺身上劇痛,不止一處,生生從睡夢中痛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窗外一縷旭日的陽光射了進來。原來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陳爭昨日苦戰,是在下午將近傍晚時分,這一睡竟然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還要多。休息的充足了,因此醒來的時候也感覺精神十足。
只是感覺身上疼痛難忍,昨天陳爭原本以為自己的傷勢大多都在背部。不過現在才感覺原來不是,手臂上,大腿上竟然都有疼痛的感覺。
而且陳爭也忽然感覺有了一些尿意,想要上廁所。
此時陳爭是趴在床上的,因為昨天陳爭全身也只有胸口被護得周全,翻身想要站起來。不過才剛微微一動,旁邊傳來嚶嚀一聲。
原來陳爭趴在床上,頭側向一邊,因此剛開始沒看到在另一側,梅晰正伏在病床上,雙手正握著陳爭的一隻手。
此時陳爭一動,她便有了感覺,睡眼朦朧的說:“陳爭,你醒了?你要幹什麼,快趴下別亂動。”
“梅晰?你怎麼在這裡?”陳爭問。
“昨天那群人來片場挾持了我,後來何見義他們救了我,又說要去救你,我本來也想跟著,可一想我又不會功夫,又是個女流之輩,所以就沒去,安心的等你回來。”梅晰又說:“可後來警察來了,說你被人砍傷進了醫院,我就連忙到醫院來找你了,等我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所以就沒打擾你。”…;
“那你昨天下午來的,一直等到了現在?”陳爭又問。
“嗯,其實是快到傍晚才來的,小柔也來了,也說要照顧你,不過等晚上的時候,卻被我把她趕回去休息了。”
“哦?你竟然這麼好,知道為別人著想了。”陳爭笑了笑。
“才不是,”梅晰略有害羞,說:“我只是希望你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