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驟嗅到一絲血腥味,他對血味,非常敏感,且又是順風飄過,很是明顯,此處街燈被人破壞,光線極暗,葉寧遠往前跑幾步,一名健碩的黑人倒地不起,小腹上被一打碎的酒瓶刺入,血流如注,他一息尚存,手顫抖舉起,似要說什麼,又軟下了。
又聽幾聲慘叫,夜色中如驚起的烏鴉,葉寧遠匆匆跑進衚衕,不遠處有一盞燈,光線卻還是很暗,對葉寧遠而言,看清景物卻並不難。
黑暗中,他看見了許諾,呼吸幾欲停止。
她頭髮凌亂,半邊臉頰被染紅了,也不知是誰的血,上衣被撕碎得只剩下半邊袖子,淒涼地掛在胳膊上,露出姣好的半身,胸衣也不知被丟到哪兒,身上有不少被粗暴掐出的痕跡,下身的裙子也被撕得破碎,半截飄零地掛在腰間,遮去少許春光,白皙修長的腿上也有不少掐狠,胸前,大腿上都是鮮血,右手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血液順著酒瓶一滴一滴,濺落在地上……
手臂到手上,都被一層紅色覆蓋著,這一處,血腥氣極濃。
地上躺著七八名高大的男子,死狀可怖,都是被人用酒瓶刺中小腹,且是瘋狂狀態下胡亂刺的,小腹到胸前幾個被刺得撕爛,膛破血流,死狀極慘……
許諾似乎不知她在幹什麼,頭微微歪著,像一個傻子,愣愣的看著死去的人,又愣愣地看著葉寧遠,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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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似乎不知她在幹什麼,頭微微歪著,像一個傻子,愣愣的看著死去的人,又愣愣地看著葉寧遠,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月光被烏雲遮住,燈光照射不見如此昏暗的街道,充斥著欲和血的感覺宛若地獄,異常恐怖,安許諾茫然地看著他走近,手中的酒瓶突然刺向他,葉寧遠往旁邊一避,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往懷裡帶。{ }
“寶貝,是爹地,別怕,乖。”溫柔的聲音彷彿清水,洗滌她眸中的茫然,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葉寧遠眸光微沉,幸好這些人不死就是重傷,否則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戾氣,遍佈全身,帶出冷冽的殺氣,額頭上青筋暴跳,安許諾似是怕了,在他懷裡顫抖一下,如同驚弓之鳥,瞬間如刀刺入他的胸膛。
一股自我厭惡的情緒襲上心頭,葉寧遠,你發誓過要讓她快快樂樂,如今你又讓她遭遇了什麼?他手臂收緊,用力地擁住懷裡,高挑卻單薄的女子。
許諾……她定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欺負了,感覺危險了,才基於本能反抗,且粗暴地殺了人,這是她心底潛伏的魔。
心疼,拽住他的心。
哐啷……
酒瓶落地,安許諾仍舊歪著頭,漆黑的眼中有著懊惱的他,“爹地,他們欺負我。”
“我知道,我知道。”葉寧遠道,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幾乎全…裸的身子上,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扣好,他比她高出許多,外套穿在她身上顯得寬且長,蓋著半截大腿,因摟抱,他的外套上也有不少鮮血,葉寧遠細細檢查安許諾的身體,除了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劃傷,並無其他傷口,這才放心,他聯絡青龍,他的人就在附近,許諾殺了人,現場留下不少痕跡,定要消除。
才片刻,青龍就獨自一人過來,葉寧遠冷聲道,“沒死的也做掉。”
“是!”
青龍一看這情景就知道發生什麼,看葉寧遠的神色,他也不敢問什麼,葉寧遠抱著許諾出了黑暗的大街,她的身子在他懷裡顫抖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委屈地扇著,整個人如小貓似的,窩在他的懷抱裡,有些茫然,又有點空洞地看著他。
“爹地帶你回家。”葉寧遠吻吻她的眉心,安撫說道,即便拳頭也幾乎捏碎,也沒有洩露出心底的暴戾,穩穩地抱著她在黑暗的街道上走著。
從專屬的過道回到房間,葉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