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男人。
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再一次讓鬱仲驍啞口無言。
葉和歡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真的說對了,失落地耷拉下肩頭,忍不住唾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膚淺。
“你現在還年輕,等過幾年再研究這個問題。”鬱仲驍彈了彈菸灰,口吻語重心長。
葉和歡的視線盯著他,他跟自己說話時一直端的是長者的姿態,分析起她的事兒來頭頭是道,房間裡縈繞著淡淡的尼古丁香味,她沒頭沒尾地問了句:“那你呢?你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病房門開了,也打斷了說話的兩人。
主治醫生過來察看葉和歡的病情,身後跟了兩個實習女醫生,眼睛不時往鬱仲驍身上瞟。
鬱仲驍從椅子起身,讓開到靠窗位置,嘴邊帶著一抹溫暖的微笑。
“小姑娘是不是下床了?我看紗布上滲出了血,這兩天最好多注意點,要拿東西叫人。”
葉和歡乖乖地點頭,聽醫生說著注意事項,就差沒拿個本子記下來,看她這副惜命的樣子,主治醫生被逗笑,跟旁邊的實習醫生議論:“這小姑娘躺在手術檯上,打了麻醉也沒用,一個勁喊舅舅、舅舅,搞得我拿著手術刀一時難下手,以為是麻醉失靈了。”
葉和歡的臉一燙,外公沒有生兒子,她口中的‘舅舅’只能是胡謅給鬱仲驍的身份。
“你昨晚上問我舅舅哪兒時抓我的那下,這會兒還留著紅痕呢!”主治醫生一邊把左手腕伸給她看一邊打趣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葉和歡眼珠轉著,因為心虛尷尬,臉越來越紅,卻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朝著鬱仲驍那邊瞅過去。
結果,他也正好在看她,嘴邊帶著一抹溫暖的微笑。
完全是溫厚長輩看小孩子的目光。
葉和歡懶懶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聽著主治醫生的聲音,只覺得有些聒噪,恨不得她快點檢查完出去。
鬱仲驍卻先開腔:“我去外面接個電話。”說完,拿著手機離開了病房。
等病房門被帶上,兩個實習醫生立刻殷切地圍著葉和歡問她,她舅舅有沒有交往的物件。
“你們這麼如狼似虎的,當心嚇壞人家小女孩。”主治醫生笑道。
葉和歡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長得都還蠻漂亮的,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她慢悠悠道:“我舅媽是雲南人,我舅舅就是為了她,才把工作調到這邊來的。”
——————————————————————————————————————
鬱仲驍在安全通道門後打完電話,再推開病房的門,裡面只剩下葉和歡一個人了。
“醫生走了?”
葉和歡靠著枕頭,捧著倒了熱水的搪瓷杯捂手,抬眸瞅他一眼:“她們還要查房呢,早就走了。”
鬱仲驍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反手合上門。
“我過會兒有事要處理,護工估計得下午一點才過來,午飯我會給你買好,一個人待在這應該沒問題吧?”
見他都已經安排好,葉和歡點頭,爾後抬起頭看他:“現在就走嗎?”
鬱仲驍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棕色男款機械錶,沉穩又充滿力量,他望向床上孤零零的孩子,頓了頓,才說:“還早,十點半再走也不遲。”
“現在九點五十七分!”葉和歡立刻滑開手機看了看,還有三十三分鐘。
葉和歡看著他坐回椅子上,又拿過床頭櫃上那張照片細看,好像那上面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她探著脖子瞧了瞧,假裝不經意地問:“小姨父,這是你以前服役的地方嗎?”
鬱仲驍嗯了一聲,沒有抬頭跟她攀談的興致,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