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現在它就準備讓你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四個字,戳中了徐宏陽的痛腳,他一口血差點嘔出來,額際青筋突起。
他氣呼呼地瞪著白筱道:“他再怎麼說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要怪全都怪我,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狠心?他現在都離了婚,孤家寡人,等他老了,你忍心看到他無所依靠的一幕嗎?”
“怎麼就不忍心了?”
白筱這話時眼睛也沒眨一下:“真老無所依了,拿了碗,走到地鐵口,往那一蹲,一日三餐應該不愁。”
這股狠勁,徐宏陽也只有在外孫女婿鬱紹庭的身上見過。
此刻,聽白筱這麼說出來,他只覺得,近墨者黑,明明一個小姑娘,心腸怎麼這麼硬?
到最後,徐宏陽只得嘆著氣說:“我都快要死的人了,你難道不能說句好聽的嗎?”
“我看你氣色好得很,一時半會恐怕死不了。”白筱頓了頓,道:“你也知道是你的緣故,才讓我從小失去了父母,受盡白眼,想讓我原諒徐敬衍也可以,那你得讓我得到相應的回報。”
徐宏陽張了張嘴,白筱比他先開口:“不要說我是徐家的孩子,你確定,在你死了後,我能擁有這份榮耀,而不是被大家以為是私生女?你當初害我失去的,我要你親手一點一點地還給我,經由你的口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世。”
“那我把其他人叫進來,告訴他們,你是老六的孩子。”
白筱沒有說不好,她只是用行動告訴他,自己不滿意這個提議——她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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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站在陽臺上,拍拍臉頰,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當時面對徐宏陽時是怎麼做到那麼‘冷血無情’的。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徐宏陽被她氣得答應接受了治療。
她想打電話告訴鬱紹庭,但又怕打擾他的工作,握著手機,在陽臺上徘徊,最後還是沒撥電話過去。
徐敬衍在家裡稍作休息後又去了醫院。
……
保姆在打掃書房,白筱經過,沒事可做,進去想找一本書看。
她在書桌上看到一張照片,是她跟景希的合照,但看角度像是偷/拍的,然後被洗出來放在相框裡。
書房櫥櫃裡,擺了不少的獎盃跟證書,邊上架著一把用琴盒裝著的小提琴。
“隔壁的保姆說,先生是很厲害的小提琴家,但我在家裡工作後,從來沒見先生動過這琴。”保姆邊擦桌邊說。
白筱開啟櫃門,拿出了小提琴。
有些基因,還是會遺傳的,就像她天生對音樂的喜愛。
白筱剛把小提琴拿在手裡,書房門口傳來腳步聲,她驀地回首,看到了梁惠珍,後者也看見了她。
梁惠珍上樓來,瞧見白筱拿著小提琴的背影,有片刻的恍惚,那樣子,非常像淑媛二十出頭時,在書房練琴的樣子,但白筱轉過來的臉,也讓梁惠珍斂起神思,把自己的來意簡單地說明了。
“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你晚上跟我一起去參加陸家那邊的婚禮。”
白筱詫異,梁惠珍繼續道:“你收拾一下,跟我先去一趟美容中心,衣服那邊都有,不用你準備。”
……
白筱面對梁惠珍時會不自在,梁惠珍何嘗不是?
但這是老爺子親自指定的,一定得是她這個徐家大兒媳婦親自帶著白筱出席,雖然公公沒明說,但徐家的人多少明白了,徐宏陽這是想要認回白筱,也想讓她名正言順地進/入徐家。
白筱其實不願意去,但梁惠珍補充了一句:“你要不去,老爺子那邊,我沒有辦法交代。”
……
雖然梁惠珍對白筱的態度不冷不熱,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