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紹庭今晚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樣,一口一個‘媽’,喊得鬱老太太眉開眼笑,找不到北了。
鬱戰明乾咳一聲,在桌下踢了老伴一腳。
婚禮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結果鬱老太太笑顏逐開,至於桌下的小動作,一點也沒在意,徹徹底底地忽略了鬱總參謀長。
……
壹週週刊的報道出來後,鬱家家裡頭,也可以用一個‘亂’字來形容,那兩天,老太太刻意不讓白筱過來。
頭天上午,鬱老太太接聽電話,那頭的人問的是:“到底怎麼回事,老三的老婆怎麼成了裴家的兒媳婦?”
第二天早晨——“三嫂,昨晚上有人問我,咱們家老三過世的妻子跟裴家的那誰有關係,真的假的?”
到了第三天——“老三真的引/誘了裴家那個五十出頭、守寡的媳婦?!”
第四天,裴祁佑那句‘我的前妻,其實是裴家的養女’一出,不管謠言如何猛如虎,都不攻自破。
等鬱瀾明跟鬱大佬太太上了門,搶在兩位開口之前,鬱老太太抽過紙巾一吸鼻子,眼淚就嘩嘩地掉下來,當場把兩人震住了。緊接著,鬱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白筱是鬱景希親媽的事情告訴了小姑子跟大嫂。
鬱瀾明跟鬱大老太太聽了後,面面相覷,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真相。
但隨即又紛紛想到,白筱那一次來家裡時,鬱景希那麼護著她,還真是割不斷的母子緣分。
“那這麼多年裡,她為什麼不來找孩子?”鬱瀾明聽了鬱老太太的講述,提出自己的疑慮之處來。
鬱大老太太已經替弟妹回答了:“這個倒能理解,當時淑媛過世,她年紀又小,估計也嚇壞了,誰年輕時沒有犯過錯,這些年她跟孩子兩地分隔,恐怕這心裡,也不好受。與其追究過去,不如好好把握現在。”
鬱老太太在一旁連連點頭。
最令鬱老太太鬆口氣的事是,這些媒體報道沒把白筱跟蘇蔓榕是母女的事往上面抖。
然後,話題自然而然就扯到婚禮上去了。
用鬱瀾明的話來說:“他們兩個是堂堂正正領的證,為什麼不辦婚禮?正好趁這次辦婚宴,把該請的客人都請了,能辦多熱鬧就辦多熱鬧,徹底粉碎外面的那些謠言!”
鬱老太太送走鬱瀾明跟鬱大老太太,一轉身,興沖沖地去翻了日曆,看看什麼日子宜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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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一家三口離開大院,鬱戰明把鬱老太太叫進書房,做了一頓嚴厲的思想教育。
“江蕙芝,你還能活得更稀裡糊塗一點嗎?”
鬱戰明瞅著撇嘴不知錯的老伴,想著下午得來的訊息,徐宏陽重病,白筱還不願意去見這個爺爺,代孕的事情又不好隨便拿到檯面上說。徐淑媛,白筱的堂姐,又是自己的上一任兒媳婦。況且死者為大,還能說什麼呢?
看似和樂融融,但實際上,還有很多矛盾還沒處理好,這個時候辦婚禮,不是亂中添亂嗎?
“你自己說,現在辦婚禮,你是想讓白筱從哪兒出嫁?”
“白筱到現在也不肯承認徐六,大家都知道她是徐家的孩子了,到時候,她是挽著誰的手進禮堂?”
“還有淑媛父母那邊,你現在這樣做,不是打他們臉嗎?到時候,只會加深彼此的矛盾!”
鬱老太太有些不高興了:“鬱戰明,你說不著我,上回急吼吼地要給兒子舉辦婚禮的人好像是你吧?”
這話,話音未落,鬱戰明就把鬱老太太趕出了書房,砰地關上書門,眼不見為淨!
上回是上回,那時候他還不知情,跟現在能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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