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孩子,立刻指著白筱身邊的鬱景希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
……
白筱沒想到鬱景希打的人會是蔣英美孃家的外甥,這外甥她以前接觸過,熊孩子一枚,沒想到他也在這唸書。
聽到那孩子的大叫大嚷,白筱不由地,蹙了下眉頭,然後又聽到那孩子清脆地喊了她一聲:“小表嫂!”
幾乎是話剛出口,嘴就被他母親捂住,低聲訓道:“瞎叫什麼?快跟我回家去。”
小孩子唔唔地叫著,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白筱,似乎在說——我沒認錯,這就是我家的小表嫂。
白筱則直接拉著鬱景希道:“我們走吧。”
“不道歉啦?”小傢伙明知故問,白筱拍了拍他的屁股:“走。”
坐上計程車,鬱景希雙手環胸,小大人似地往後靠,轉過頭斜眼看白筱,看她神色如常,又靠過去:“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跟他打架?”
白筱很給面子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下課在廁所碰到他,他先搶了我的位置,還說我爸爸搶了他哥哥的老婆,我覺得他太過分了,你明明是我跟我爸爸的,所以就揍了他!”說著,小傢伙指著自己臉上的一個小傷口:“你看你看,他還把我給撓傷了。”
白筱想說,那你還把人家打成了豬頭怎麼不說,但對上小傢伙需要關懷的目光,摸了摸他的頭:“疼不疼?”
“還好。”鬱景希坐回去,煞有其事地嘀咕:“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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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白筱擰了塊熱毛巾按在鬱景希紅腫的額頭上,小傢伙咧著嘴,故意誇大的表情變化。
“毛巾太燙了?”白筱忙拿開毛巾,生怕把他燙傷。
鬱景希坐在沙發上,晃著兩條腿,剝了顆荔枝:“還行,你稍微輕點就好了。”
白筱讓他趴在自己腿上,拿了棉籤替他清理臉上蹭破皮的傷口,小傢伙兩小手交疊在下巴處,突然長吁短嘆:“我發現,於老師對我的成見蠻深的。”
“換做是我,估計對你成見也不少。”白筱毫不客氣地反駁了他。
鬱景希不樂意了,坐起來,正想好好給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提提醒,突然看到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丟在茶桌上,他一眼就認出,那是被於老師從他抽屜裡搜走的,又聽到白筱問:“這是什麼?”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好像是口香糖。”
“……”白筱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他一番:“哪兒來的?”
 ;。。。 ; ; 夏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徐家出來的,她的頭疼得厲害,迎著烈日,感覺看到的東西都有了重影。
耳邊彷彿依舊是徐敬衍冷血的聲音,他說:“到了這會兒,你還要狡辯嗎?”
“許醫生在飛機上,已經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你趁她不注意,偷換了樣本,剛才在洗手間,你應該沒少求她替你隱瞞真相吧?結婚這麼多年,夏瀾,原來我從來沒有看明白你的為人。”
她扯著他的衣袖解釋,但他什麼也不想聽,直接甩開了她:“我從不打女人,夏瀾,別逼我動手,如果你不籤離婚協議,我會向法院起訴離婚,現在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也不想再看到你。洽”
明明就沒有真憑實據,許杏華那些話,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他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自己……
徐蓁寧艱難地轉著輪椅跟在後面,喊了夏瀾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忐忑不安越加濃重。
……
剛從軍區大院出來,夏瀾看到在路邊等車的許杏華,尤其是許杏華臉上燦爛的笑容刺傷了她的雙眼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