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披肩,正打算用蓬頭澆溼頭髮,衛浴間的門開了。
她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慌慌張張地拿過浴巾遮擋,看著進來的男人,雖然也覺得不好意思,卻沒有扭扭捏捏。
他走過來,西褲的褲腳被水堅實,棉拖也全溼了。
白筱垂下的眼睫,猶如兩片墨色蝶翼,映襯著她象牙白的肌膚,一頭黑髮半溼地搭在肩頭,鬱紹庭已經離她很近,他低著頭,目光深沉地看著她:“還沒有洗好?”
“還沒有洗頭。”她看著他身上的白襯衫也被打溼,抬頭還想說話,他卻堵住了她微啟的雙唇。
淋浴間裡空氣本就稀薄,白筱被他吻得渾身無力,纖細白皙的手臂圈著他的肩膀,回應著她,不管是她的臉,還是他的黑髮,都被蓬頭噴出的熱水弄溼,趁著換氣的空檔,她喘著氣說:“在這裡……不太方便。”
鬱紹庭在她耳邊,聲音沙啞:“乖,轉過身去。”
白筱像是被他的聲音蠱惑,沒多少掙扎,乖乖地背過身去。
“彎腰。”他靠過來,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頓覺口乾舌燥。
……
這是幾個月來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合,乾柴碰到烈火一般,一時沒忍住,兩人折騰到大半夜。
完事後,白筱枕著鬱紹庭的手臂,靠在他的懷裡,明明身體發出疲憊的訊號,但她的大腦卻很清醒。
旁邊的男人,閉著眼,呼吸輕淺,睡著了。
房間裡關了燈,只有月光透過紗簾縫隙投過來,她想觸控他高挺的鼻樑,卻又怕吵醒他,縮回了手。
徐瑞玲有句話說的很對,她不想面對那些事,那麼一定需要有個人替她擋去這些麻煩。
而這個人,就是躺在她身邊的男人。
白筱將頭把他胸口靠了靠,手臂攬著他的身體,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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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筱跟鬱紹庭差不多同時醒,她剛下床,還沒起身,他已經睜開眼,蹙了下眉頭。
她回身,親了親他的嘴唇:“醒了?”
鬱紹庭拉過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裡,看了眼床櫃上的鬧鐘,八點還差一刻:“時差倒過來了?”
白筱點了點頭,對於她私自帶著景希回國的事,他沒有一句責備或是不滿,她反握了他的手,看著他修長卻沒什麼肉的手指,然後抬起頭望著他:“我打算今天去一趟黎陽看外婆。”
“等吃了早餐,我開車送你過去。”鬱紹庭說。
白筱原沒打算讓他也去,他昨天剛從那邊回來,她怕他來來回回累到自己,但鬱紹庭很堅持:“一塊去。”
鬱景希知道要去黎陽,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東西,生怕被落下在家裡。
……
從豐城到黎陽,走高速是四個多小時車程,白筱突然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去學車,那樣就可以幫他分擔。
鬱紹庭斜了她一眼,眼裡帶笑:“孕婦開車,你敢開,我還吃不消坐。”
白筱抿起唇角看向車窗外,手被拉過去攥著搭在他的腿上,她收回視線轉頭,對他說:“專心開車。”
“……”他鬆開了她的手,把手搭回方向盤邊緣。
白筱轉身看了一眼後座睡著的鬱景希,聽到鬱紹庭忽然說:“大嫂還在黎陽。”
“我知道。那天,小吳嫂跟我說了。”
到黎陽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鬱紹庭也沒多繞,直接把車開去了老人家所在的醫院。
到了停車場,白筱叫醒了鬱景希,小傢伙揉著眼睛,哈欠連連,眯著眼睛東張西望,推開車門爬下車。
“你們先上去,我抽根菸。”鬱紹庭關上車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