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個‘我叫魯智深’的id,葉和歡隱約猜到是誰。
手機震動了下,秦壽笙發來的qq資訊——“去看了帖子沒有?”
字裡行間透露著邀功的口吻。
“嗯。”
葉和歡熟練地敲擊鍵盤,輸入框裡立刻出現一行字,她還沒打完,秦壽笙的資訊已經過來:“沒錯,傳聞中的魯智深就是我,我就是魯智深!不用太感激我,請喊我雷鋒。”
——
接下來幾天,網上那張帖子關注度有所下降,很快就比被刷到第二頁,湮沒在一干八卦雜聞的灌水帖中。
現實裡的流言雖然沒有平息,但也不像開始那樣把葉和歡推到風口浪尖上。
依舊有很多女生對她冷眼相對,即便秦壽笙已經做了那番解釋,不相信終究是不相信,堅持拿著那些謠言說事,葉和歡偶爾聽到,也不會去找她們理論,但她越是這樣雲淡風輕,那些女生似乎越加討厭她憎恨她。
用秦壽笙的話來說,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比你好的人誰有空搭理你?本來在那個帖子出來的時候,她們等著看你像過街老鼠那樣悽慘,結果發現你搖身一變成了枝頭上的鳳凰,不但不需要她們的憐憫,反而起點比她們高出不止一點點,既然不能站在高處同情你,那就往死裡排擠你詆譭你唄。”
……
一空閒下來,葉和歡就會拿出手機來瞧,她跟鬱仲驍的聊天簡訊停留在他來接她吃飯那天中午。
說好的一星期左右……
她又算了一遍,默默地告訴自己,已經第五天了。
這星期葉和歡沒回家,週日那天傍晚,班上的團委書記打電話給她,輔導員來了學校,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藝術學院的輔導員是個三十出頭的男老師,姓任,葉和歡敲門進去時,他正站在飲水機前泡茶。
“坐吧。”他指了指旁邊的木質沙發。
葉和歡坐下後,任老師也端著茶杯坐在她對面,隔著眼鏡片看她:“對大學生活還適應嗎?我聽說你以前都在國外上的學,那邊跟國內的教育制度還是存在很大的差異。”
葉和歡不認為輔導員找自己來只是像關心一下她的大學生涯,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回答:“其實還好,各有各的優點,而且我喜歡現在的專業。”
“上次舞蹈專業的梁老師還跟我說,你舞跳得很好,她都想把你挖過去,她可是出了名嚴厲,難得這麼誇一個人。”
葉和歡沒有接話。
她覺得輔導員說這番話,不過是在為接下來的話題做鋪墊,果然——
任老師起身,去辦公桌上拿了一個檔案袋,重新回到沙發前時,他已經把幾張紙從袋子裡拿出來,擺在了茶桌上。
 ;。。。 ; ; 回到宿舍,葉和歡發現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是鬱仲驍打來的。
時間顯示是4點16分。
那時候,她應該跟嚴輿在咖啡館……
葉和歡對這個沒有接到的電話,有些遺憾,但看著螢幕上鬱仲驍三個字,又禁不住彎起嘴角,其它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把書包掛椅背後,葉和歡跑去陽臺打電話洽。
電話響了會兒才接通。
鬱仲驍問她,是不是在上課鈐。
葉和歡不想提嚴輿的事,也覺得沒必要提,哪個現任喜歡物件把前任掛嘴邊,所以她只道:“上課時手機鈴聲改震動,放在包裡沒聽到。”
說著,她頓了頓,想到他這麼久才接電話,又謹慎小聲地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忙?”
鬱仲驍站在走廊窗戶前,聽著她賊溜溜的口吻,嘴邊帶笑,勾著稍稍弧度。
“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