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唄。
我想,她既然對我這麼說,肯定也對別人這麼說過,而且還不只一次兩次。
給你唄。
下次我再去給我的學生林佳依上課,林夢雨一會兒過去給她女兒林佳依和我送個香蕉,一會兒又給我們倆拿飲料。她拿幽怨和困惑的眼神望我一下又望我一下,望得我心裡有些慚愧,也感覺有些對不住她。但我也把這個當做對她的懲罰,她可以騙任何男人,但她不可以欺騙我。兩個枕頭的故事我必須搞清楚,這是所有一切的重要前提。
以前我一開始上課林夢雨就悄悄離開家,怕影響我上課,影響我跟林佳依的交流。這次她跟以前不一樣,她遲遲不離開,在客廳轉來轉去,但最終還是離開了。我聽到門很不乾脆地響了一聲,又聽到她猶猶豫豫下樓的腳步。
佳依是個敏感的女孩,她始終在觀察著我和她的媽媽林佳依的表情,她感覺到了什麼。林夢雨一走,她就關切地看看我說:“老師,怎麼樣啊,你倆?”
我怔一下,同時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但我還是問:“什麼怎麼樣啊?”
“你倆談得怎麼樣啊,上次?”她悄聲說,眼睛裡閃爍著期待。
我不想讓這麼個女孩子陷入這個事情,她不該對我和她媽這種不大正當的關係如此關心。何況這是上課時間,是要按小時收費的,我利用這個時間跟學生談這個話題是有違師德的。
我之所以以師德自律,一是因為我有短暫的教師生涯,到現在還往往不自覺的在心理上以人民教師自居;二是因為我是冒充教師來做家教的,而且冒充全市最好的中學裡的教師。這當然不怪我,全是缺德的家教公司安排的。
“談得不錯啊。”我說,“我跟她說了你近來的進步,她很高興,還為我做了魚留我吃飯。”
“老師,我不是這意思!”佳依有些急了,但她立刻又表現出很好的耐心。她又把身子朝我傾著,我又看到她蒜瓣一樣的乳房。“老師,我是說,你倆在一起感覺怎麼樣。比如說來不來電啊,擦不擦火花兒啊。”
“去去!”我煩躁地衝她說,“說什麼呢你,你腦袋裡都裝些什麼呀?怪不得成績不好,這樣能學習好麼。”
她撅起嘴望我一眼什麼也不說了。我之所以忽然煩躁,跟我剛剛看到林佳依白嫩的*有關。這當然不是她的錯。當時我心理上發生了急劇變化,就像兩種活性很強的化學物質在一起發生強烈反應,複雜的過程只在瞬間完成。
我的學生林佳依不明白我為什麼發這麼大火,乖乖地坐正了,寫起我佈置給她的作文片段。
現在我可以對她這樣,以前我當然不能。這是她的進步,也說明我和她之間心理的距離已經很近。
我想起她上次說過的話以及說話時的眼神,她說:“我現在最希望媽媽遇到一個好男人,最希望媽媽有一份完整的感情,重新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有些愧疚,也再次被她感動。我決定到講解作文的時候,順便巧妙地彌補一下。
林佳依寫完作文拿給我看,我習慣性地先掃描全文找人稱代詞。我指著一個“她”問她:“這人是誰,是個阿姨嗎?”
她什麼不說就把作文拿回去,迅速把“她”改成“他”,然後又連續挑出幾個改了。
我一看懵了,心理上意外遭受撞擊,難道她寫的除林夢雨以外那人真的是個男人?
“女的用‘她’,男的用‘他’,怎麼又寫亂了呢,糾正多少遍了。”我又說。我想驗證一下,希望這是她由於緊張發生的失誤。
“就是個男人呀,不就是用這個‘他’麼。”她說。
我一下子絕望了,一時有墮向深淵的感覺。我出的題目是《門》,讓我的學生林佳依發揮想象寫一個片段,故事性的哲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