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貝齒微露,咬了咬下唇,眼見著蘇真臉色極差,終究還是沒敢問他和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加上剛才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和他多說什麼,悶頭悶腦誠惶誠恐地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手捂胸口,儘管蘇真並沒有對她面露猙容惡語相向,也沒有真的化身色狼目露兇光,可她還是覺得心有慼慼焉。
坐了有一分多鐘,沒聽到客廳裡有什麼大的動靜,心懷忐忑沒法平靜的陳玉芙拿出手機來給姐姐打電話,然而得到地提示卻是關機。她眉頭皺了起來,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走到房門邊,手扶上了把手,卻還是沒有勇氣拉開門出去問一問蘇真在她回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看樣子,真哥與姐姐應該是吵架了,可是他們吵什麼呢?為什麼吵呢?有什麼值得吵的呢?陳玉芙絞盡腦汁百思不得其解,她搬到這邊來住已經有半年了,卻從未見二人紅過臉,一直以來都為姐姐高興,找到這麼一個疼她愛她的老公。
然而沒想到,他們也有吵架的時候啊!陳玉芙摸摸胸口,想到蘇真剛才轉身時的那一擦,又是一陣臉紅。 。 想看書來
憤怒過後是擔憂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漸去漸遠,隨後便是開門關門聲,很重。陳玉芙猜測著蘇真可能是出門了,卻又怕他沒有出去,又等了幾分鐘確定再沒聽到房子裡有什麼響動,她這才開啟房門,到客廳一看,人不見了,地上的手機和碎玻璃片和也不見了,當然,那倒在地上的椅子已經穩穩地立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平靜得過份。
他剛才出去,是扔垃圾吧?
蘇真出門確實扔了垃圾,但並不是因為要扔垃圾而出門。他本就有出去找陳淑寧的打算,只是陳玉芙下了夜課回來使得他耽擱了,爾後不得不簡單收拾一下,要不然那客廳亂七八糟的樣子著實難看。只是出得門來,看著熙熙攘攘的車流來來往往的行人,他站在路旁茫茫然無處可去,江關市說大不大,可市區也有六十萬人口,毫無頭緒漫無邊際地想要找出一個人來,對他這個沒錢沒勢的普通人來說,無異於大海撈針。
拿出重新裝好後居然還能用的手機,不甘心的再次撥打陳淑寧的電話,還是關機。蘇真恨恨地踢了一腳身旁的垃圾桶,抱著買彩票有可能中五百萬的僥倖心理選了個方向往前走著,乞求著漫天神佛保佑,就在前方不遠處找著陳淑寧。
精神高度集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蘇真一路過了五個紅燈也沒見著陳淑寧的身影,哪怕一個跟她穿相同裙子的人都沒有。殘酷的事實令他心灰意冷垂頭喪氣。這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一絲火氣了,心裡滿是對陳淑寧地擔憂,會不會出什麼意外?然而再擔憂他也沒有辦法,無精打采地轉身往回走,只能寄希望她心情平靜下來後會自己回家。
到家後,也沒去關心陳玉芙是不是已經洗澡睡覺了,他都沒去臥室,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圓睜兩眼反思自己今天晚上的錯誤靜靜地等候陳淑寧地歸來。寧寧,都是我不好,你別再生氣了,快點回來吧,我保證以後再不對你發脾氣……
別有用心地關懷
心境有別,前塵往事一幕幕回想起來,早已沒了撕心裂肺地疼痛與疑問,只餘下甜蜜美好地念想,夾雜著深切地擔憂與如絲般淡淡地愁緒,令他不時以手揉麵,徒生悔恨毫無睡意。
陳玉芙躺在床上也沒法入睡,隔幾分鐘撥打一遍姐姐的電話,關機地提示始終如一,不帶絲毫感情。她看著手機,憂心忡忡,姐姐,你早點回來啊!
……
……
旗手酒吧內人聲鼎沸活力四射,DJ賣力客人使勁,氣氛相當熱烈,嗨得相當瘋狂。噪雜的重金屬音樂極具穿透力,震得人頭腦發脹,配合著酒精的威力,很容易令人將心底的情緒毫無保留如決堤洪水般一股腦地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