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二太太說二夫人偏心的時候她不吭聲,二夫人大度要給每個人都送瓜她又不樂意了,反倒過來踩她一腳說她陪嫁少,屋裡人也少,比不得她們高門出來的大家閨秀,真真是……唉……
她都不知該用什麼話來表達好了,一入豪門深似海,果真不假,她不過是從一攤渾水裡跳到另一個大染缸罷了。喻歆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早知道她死活都不該嫁進來的。
“你才回來,肯定累壞了,趕緊回去歇息吧。”二夫人催促著喻歆,喻歆一大早就起床,來回坐了三個時辰的馬車,也確實是累了,便順著二夫人的話告辭。
出了屋子,便見葉子言正閉著眼睛倚在門樑上,喻歆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離他還有兩步之遙他就睜開了眼睛,眸若星辰,深遂有神,不等她開口便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走在回聽雨軒的路上,見四下沒人葉子言才回頭揪了喻歆的鼻子,瞪了喻歆道:“為了個瓜還要折騰那麼久,你是想把為夫曬乾嗎?”
喻歆用力扒拉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悶了聲音道,“我又不知你等在外面,我以為你早先回去了。”這不能怪她啊,誰知道他沒走啊,他等著自己先前也不跟她說一聲,活該被曬。
“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等你一起,你不會用腦子想想嗎,還是說你是故意的。”說著又戳著喻歆的腦門。
喻歆撅著嘴,惡狠狠的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故意的啦,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哼!”葉子言無語,只得去揪喻歆的鼻子,白了喻歆一眼,“再有下一回,看我不把你綁在外面曬一個下午。”
喻歆不服氣,撅著小嘴聲音小的跟個蚊子嘀咕:“你不跟我說清白,就算再有一百回我也不知道啊。”
“你說什麼?”葉子言斜睨著她,冷冷地哼道,喻歆忘記了這廝聽力好得不得了,嘴巴嘟得老高,不太情願地說:“聽見了。”聽見了不代表不會忘記。
臭流氓,死流氓,不就是武功比她好一丁點麼,等她武功比他高時看她不把仇報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喻歆在心裡腹誹著。
“走了,熱死了。”葉子言拉著她的手抱怨道,喻歆抬頭看去,果真見到他額頭冒著汗珠,衣領處也溼了。
真是笨蛋,明知道曬著了都不曉得找個蔭涼的地方歇著,還巴巴在太陽底下曬,活該!喻歆心裡嘀咕著,卻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
回到聽雨軒,喻歆讓下人調水給葉子言洗澡,自己又去了廚房,吩咐紅棉和春蘭舀硝石製冰,把二夫人送來的哈密瓜做了冰一糖甜瓜,冰凍得差不多喻歆親自給葉子言端去,葉子言也正好衝好澡出來,瞧見喻歆端來的糖水,笑得眉眼都彎彎的。
“你做的?”葉子言問道。
“是!已經冰凍過了。”喻歆點著頭,將碗放到他跟前,葉子言也不客氣,舀了一口就含到嘴裡,只覺得猶如置身在冰雪之間,暑氣一掃而散,全身為之一震。然後又舀了一口遞到喻歆嘴邊。“來,你也吃一口。”
喻歆耳根一紅,這勺子是他剛吃過的,丫丫的,竟然讓她吃他的口水,喻歆嘟著嘴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也不張嘴。
葉子言恍然失笑,痞痞地道:“親都親過了,還害羞一口糖水麼?”
喻歆又是一窘,他講的不錯,親都親過了,那口水也是吞了不少,還差那麼一點麼,但是喻歆就是覺得彆扭啊!氣憤地噴他一臉:“閉上嘴巴吃你的糖水。”
說完就匆匆跑了出去,後頭傳來某人爽朗的大笑。
喻歆回到房間,紅棉也端來一碗糖水給她去暑,喻歆含了兩口,暑氣便去了一大半。
紅棉四下瞄了瞄,才湊近喻歆小聲道,“今兒,美景姐姐去了大夫人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