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這下確定了,外面那位沒啥壞心思,不然不會第二次敲門,而且比第一次還輕。
但秦小小卻依然保持高度警惕,並沒有開啟門,而是貼著門板輕聲道:“誰?”
聲音雖小,但時刻注意裡面動靜的蘇錄還是聽到了秦小小的問話聲。
蘇錄面上一喜,立即輕聲回道:“我。”
聽到這個回答,秦小小忍不住大翻白眼兒。
操,你倒是說名字啊,你不說,我哪裡知道你是誰?聲音又不熟,說話聲又低,她上哪兒聽去?
沒聽到秦小小的回答,蘇錄急的直撓頭。
都說了是我了,這咋還不開門?再耽擱下去萬一有人起夜怎麼辦?
“小……秦知青開門。”
秦小小不為所動,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錄懵了。
白糖多精貴啊,哪個冤大頭會用大量白糖做糕點?
不過,秦小小十分納悶,她和蘇錄也沒啥關係,兩人除了吃之外可以說不熟,他這通操作為的是哪般?
這是白糖糕,今天黑……,我從朋友家看到的,給你買來了。
蘇錄又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出聲。
“你怎麼才開門?我在外面都站了半天了。”
不對,他半夜三更不在家老實睡覺跑知青院找她幹什麼?
秦小小一個恍神兒間又過了十幾秒,蘇錄徹底沒了耐性,咬牙切齒地低聲道:“趕緊開門。”
但秦小小和蘇錄都有心事,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份詭異的氛圍,直到蘇錄猛然驚醒,震驚地看向秦小小。
兩人都不出聲,又同在一個屋裡,屋子窄小,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透著沁人心脾的體香交雜在一起,氣氛莫明地有些詭異。
說完,蘇錄不再耽擱,快速出了秦小小的屋,然後翻身上牆,一個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秦小小看不清蘇錄臉上的表情,見他不說話,覺得可能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於是就想等他想好了怎麼說。
秦小小一臉懵地看著地上的麻袋,隱隱約約地覺得麻袋裡的東西不少,應該有半麻袋。
“都是給你的。”
要是自家兄弟出了意外住院,出院後他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是啊,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興奮地跑到縣城買一大堆回來就是為了跑到這裡給秦小小送東西?
為什麼要送她東西?他有什麼立場送她東西?
“名字。”
蘇錄一愣,“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秦小小指著一炕的好吃的,“那你這是為什麼?”
秦小小拉開門栓,開啟一條縫兒,想借月光看外面的人是不是蘇錄。
見蘇錄好聲好氣地道歉,秦小小也不會緊抓錯誤不放,當即表示道:“算了,也是我沒聽清楚,不過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事兒?”
誰?蘇錄?他怎麼來了?
秦小小看著敞開的屋門風中凌亂。
想通了,蘇錄一臉釋然,笑著道:“我這不是看你掉進冰窟窿裡了,又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得需要好東西補補嘛,這才急著給你送過來。
這是今年的新米,有大米和小米,你城裡人吃不慣粗糧,恐怕胃承受不住,平時多喝點小米粥和大米粥補補。”
蘇錄耐著性子再次回答。
是啊,為什麼呢?他得好好想想。
蘇錄恍然大悟,連忙道:“蘇錄。”
“這是麥乳精,你平時喝水就加點,這是蜂蜜,你沏水時再加點紅棗,聽說對面板好,這是奶粉,你太瘦了,一天沏一杯補補,這是油炒麵,中午餓了可以沏來喝。
秦小小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