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沒啥東西,只有吃飯的桌子椅子擺在廚房附近,也就成了呂招娣發洩的無辜品。
對了,還有一個水缸。
“啪”
“嘩啦”
水缸碎了,水流了一地。
呂招娣嚇傻了,瞪著破碎的水缸欲哭無淚。
這時老知青丁宇晴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道:“知青院就這麼一個水缸,你砸壞了你就賠吧,記得明天買一個回來。”
說完,丁宇晴又慢悠悠地回了屋,還把門給關上了。
“啊!”
呂招娣氣的忍不住嚎叫,但卻再沒一個人出來看她的,就連苗菲菲都閉門不出。
等呂招娣氣哼哼地回了房間,站在院外牆根底下的秦小小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瓜子皮,冷笑地看了大門一眼。
給臉不要臉,還敢編排她,給她等著。
秦小小可不慣著他們,抬腳就去了村部找秦峰。
將事情一說,秦峰氣壞了,摔了茶葉缸子就要去知青院給秦小小找回場子。
秦小小連忙將人拉住了,“大爺別去,我只是站在外面聽到的,沒進去,這事兒說出去連個證人都沒有,更何況,你要是去了,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蘇家姐妹。
蘇家姐妹對我不錯,我不能害了她們。
萬一以後他們排擠她們,我又幫不上忙怎麼辦?
大爺,這事兒我是咽不下去的,可又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找回場子,因此,後續的事兒就拜託大爺了。”
秦峰一聽就明白了。
大手一揮,“放心吧,交給大爺了。”
第二天眾知青去上工,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對。
“新知青來了一個多月了,老知青就不說了,在秦家溝幹了好幾年了,有把子力氣。
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月一滴雨都沒下,接下來幾天你們就去挑水吧。”
蔣孝天目光微閃,笑著道:“秦隊長,雖然我們在村子裡呆了好幾年了,可身上卻真沒什麼力氣,讓我們挑水,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不管家裡困難不困難的知青,幾乎沒人去一隊和二隊幹活,因為太累了,就算去了也撐不到三天就得認輸。
而像挑水的活都是一隊二人的人乾的活,他們基本上不碰,哪怕工分高,他們也幹不了。
老知青一天能掙上七八個工分算多的了,像女知青,一天也就六個工分,但是,哪怕六個工分也勉強能填飽肚子,只是剩不下什麼錢。
能填飽肚子他們就知足了,再多的,他們也沒那本事掙。
眾知青跟著蔣孝天直點頭,表示這活他們幹不了。
開玩笑呢,挑水多累啊,一趟下來肩膀就能磨出紅印,兩趟肩膀就能破皮,這要是幹上一天,明天誰都不用起來上工了,六個工分都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