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吭就闖進別人的屋子裡來?”
他看見紀明跟fbi一樣破門而入都懵了,坐在床邊愣了三秒才嚯地一下站起來,拉開作戰的架勢。
對方見狀卻毫無反應,還露出了一個有些古怪的表情。
“這不是看你面善,想過來跟你談一談嗎?”
頂著一張能跟馬東錫一塊湊門神的臉的踏江虎.jpg
紀明說完這句後環顧四周……算了,這屋好窮啊,乾脆自己從戒指裡拿了張椅子坐下,抬起手示意。
“別站著了,坐吧,我對伱沒有惡意,我是真心想跟你聊一下。”
“你有那麼好心?”
踏江虎自然是將信將疑,可轉念一想,自己估計也不夠人家一盤菜的。
所以一咬牙一跺腳,爺們要戰鬥,真壯起膽子薅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
紀明點點頭,並沒有問他為何會選擇留在這裡,反倒張嘴便是一句。
“我聽說新羅已經舉全國之力投入陽月世界,以最高功率剝削民眾剩餘價值了,是真的嗎?”
踏江虎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紀明卻彷彿沒看到,接著說道。
“那樸家正在全球各地蒐羅願意為他們工作的特殊人才,還開出了不低的佣金,我看你就是新羅人啊,為何不去投入他們門下呢?”
踏江虎忍不下去了,瞪大眼睛。
“你這人如果想要趕盡殺絕就趕快動手!為何要用這些話來羞辱於我?”
紀明咧嘴一笑。
“我哪裡有羞辱你了?我不過就是說些實話而已。”
踏江虎氣得都快把扶手給捏碎了,可在木頭嘎吱嘎吱,發出悲鳴的最後關頭還是鬆開了力氣。
“……對,你說的對。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原因。”
但他洩了氣,卻抬起頭,目光兇狠。
“但他們沒有骨氣,願意做出那樣的事是他們的事,我是我,我是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的!”
紀明聞言又笑,一句話都沒說,就又給他幹破防了,只能開始絮絮叨叨。
“這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只是在遊戲裡做事罷了……為了填飽肚子,這能算丟人嗎?這不算丟人啊!”
“好好好,停停停,我懂你有苦衷。”
雖然紀明對新羅人的印象並不好,但見著了還是得就事論事,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志士”。
所以只是點了句“這個皮賽爾可能要倒黴了,你留在這裡沒有什麼意義,我勸你還是趕快走比較好”就離開了。
而在尿壺裡,看著掛在腦袋上那足足要一天才能復活的進度條,皮賽爾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乾脆開啟系統頁面,把好友列表裡那些背叛自己的傭兵挨個罵了一遍,然後……發現自己太過純真,好像罵不過人家。
這下他更生氣了,直接進入了紅溫狀態。
可在即將被活活氣死的邊緣,卻突然想起
——雖然我在遊戲裡不是世界皇帝了,但在現實裡我還是巴蘭塔的永恆國王啊!
我可是陛下啊,有什麼生氣的事,讓別人幫我分擔一下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他立刻興奮地退出遊戲,準備隨機抽選一個幸運部長全家死光光,好彌補自己受傷的靈魂。
等他再度睜開雙眼,窗外透進的是屬於巴蘭塔的明媚陽光。
從花高價購置的遊戲專用艙裡醒來,皮賽爾卻沒有按下就在手邊的開關,而是像餓了的寶寶般高聲叫喊起來。
“斯萊姆?斯萊姆!”
斯萊姆是他上個月新換的侍者的名字,一個有著四分之一鳶尾血統的男人,他喜歡這種好像駕馭了異族的感覺。
可應該隨叫隨到的侍者這次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