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須仰賴吳察判三寸不爛之舌,替我等稍作安撫了。”
“君等行其難,我則行其易,諸位,我等務必不能讓潞州重蹈慶州的覆轍啊!”
郭逵、李昭玘兩人自是點頭不及,紛紛表示認可。
正當此時,一名頗顯年輕的小校疾步趨入,來到郭逵面前拱手聽命。
“你部可當一戰嗎?”郭逵沉聲來問。
這一名小校也是沉穩來答:“俺這一都人馬,日夜護持在太尉身側,俱受太尉恩德不少。太尉但有所用,便是赴死也義不容辭。”
“好,今日不必你們來護來赴,但卻要用比護我老夫更用心的態度,來替老夫保證這位吳察判的安危,可能做得麼?”
這小校雖說尚不曉得細情,但卻因為常年跟在郭逵身邊,到底是懂得令行禁止來著,於是當即低頭領命。
事情分遣既罷,郭逵、李昭玘兩人自是當即動身,分別前往兩個方向的駐軍所在,集合、整理兵馬去了。
而吳希也是半點不曾拖泥帶水,只是匆匆尋得昨日那副染血精甲再度換上,便在郭逵親軍小校的帶領下往院外而去。
“這位小哥,尚未問過你的姓名?”吳希看著前邊領路人的背影,發問道。
“不敢勞察判垂問,某喚作郭忠諫。”
“哦,倒是個好名字......等等,你說你便是郭忠諫?”吳希詫異來問。
由不得他不詫異,若他記得不錯,郭逵的次子便該喚作郭忠諫來著,只不過因故早夭,才在歷史上不甚知名罷了。
若是這般,剛剛這對父子倆的對話,怎地這樣公事公辦?
況且郭逵何必要讓自己的兒子跟著自己,去犯如此險境?若是稍作安排,將兒子帶在身邊不好麼?
一時之間,吳希的腦海中真的湧現出了不少疑問,以至於腳下當即頓住。
倒是郭忠諫察覺到吳希停步,這才回頭看來,見到對方臉上一副困惑表情,卻是不免失笑當場。
“察判可是曉得俺的身份了?沒錯,俺自幼便被俺爹帶在軍中,自成年後便一直做著他的親軍首領。至於俺剛剛之所以與他言語生疏,卻是俺爹的要求,要俺在做公事時則不許以私情與之相處,也是誡勉俺不許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意思。”
吳希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