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聰明!”風絮笑了一下,連那道疤痕都顯得溫柔順眼,卻不知道是說誰,“白王府的大門連宮衛、羽林都不能擅闖,何況區區地城防營?至於人家在白王府外想做什麼,我等是王府官,又何需理會?”
儀衛這才明白過來,低頭領命:“是!”言罷轉身離開。
“還真是不聰明啊!”風絮低頭輕嘆,隨即再次專注於眼前的帳目。
沒一會兒,那名儀衛再次轉回:“長史大人!六殿下要進白王府。”
風絮不由挑眉微訝,擱下筆,起身隨他一同前往王府正門。
“臣白王府長史風絮參見殿下。”風絮執禮如儀,沒有半分差錯。
易諍負手而立,背對著王府正門,聽到風絮參禮,才轉身笑道:“長史大人無需多禮,本王有事想與長史商量,是否可以入府詳談?”
風絮已經起身,卻依舊低頭,聽到易諍的話,不由冷笑,口中卻很是恭敬地道:“殿下恕罪,君上不在府中,臣身為長史,不敢待客,殿下若有吩咐,自可下令。”
易諍的臉色一冷:“難道風長史要本王就站在門口說話嗎?”
“下臣惶恐!”風絮長拜不起,卻堅持著,“臣實在不敢失了禮數。”
易諍惱怒地拂袖:“進去再說。”
風絮卻站在不動,穩穩地攔住他的去路:“殿下,白王府不是您說進就能進的!”話音未落,他已經直起腰,一臉的肅穆冷冽。
“殿下有何吩咐,臣能照辦自當照辦,若是擅闖白王府,殿下敢擔如此罪名,臣還不敢擔王府內規!”
最後一個字的話音方落,王府儀衛的佩刀已經出鞘,所有上前一步,隱然有對峙之勢。
“就憑區區一部人馬的儀衛,長史大人未免不自量力了!”易諍冷笑。
風絮卻毫不在乎:“職責所在,由不得我等量力而行!更何況——”風絮也是一臉冷笑,“先王與今上尚不敢擅闖白王府,殿下又有何憑恃膽敢如此呢?”
言罷不待易諍開口,風絮又是連連冷笑;“下臣倒忘了,殿下您連王殿都有膽量闖的!只是不知殿下帶來的這些人有無這個膽量了!”
易諍勃然變色,但是,隨即就被身側的一個城防兵扯了一下衣袖,臉色數變之後,他終是沒有發火,反而冷言:“本王接到線報,白王府內有間者棲身,王上在外,京都安全事關重大,本王今天非搜不可!敢阻擋者,視同叛逆,殺一人賞錢二十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風絮臉色大變,儀衛衛率沒再讓他說話,一把將他扯到後面,王府儀迅速變陣,守住正門。果然,易諍的話一說完,就有貪利之人迅速往王府內衝。衛率眸光一閃,口中斥喝:“趙直!”
話音方落,衝在最前的那個城防兵的額頭上已經插了一支白翎箭,那人身形一滯,隨後再仰面倒下。
這個震憾太大,所有人都不由停下,衛率果斷地揚手下令,王府儀衛迅速退回府內,厚重的大門哐地關上。
一個人從門房頂上躍下,一臉憨厚地笑著問風絮:“大人,咱的箭法不是吹的吧?”
風絮微笑,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一陣箭雨傾洩而下,王府儀衛的反應並不慢,所有人都貼牆而立,衛率沒好氣地道:“簡直是群笨蛋,居然用箭。”這種情況用箭根本沒有半點用。
三輪箭放過後,外面的人也發覺不對了,開始搭梯翻牆。
衛率揚手示意,所有人明白的點頭,迅速退至前廳簷下,張弓搭箭。“先不要放箭。”風絮低聲吩咐,“震懾一下。”衛率瞭然地點頭
牆頭上一排人剛露頭就見寒光閃閃的箭頭正對準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更有幾個人乾脆就在梯子上滑倒摔了下去。
等有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