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悶笑,她想抬頭,腦袋又被摁了下去,四爺的聲音低沉:“閉眼睡覺。”
姜嬰翻了個身,伸手穿住男的後背抱住,閉上眼睛看紀錄片,但是她前世就就不愛看這種歷史性的紀錄片,又是這麼個便於睡覺的姿勢,很快就把平板當成背景音睡著了。
等四爺發現懷中女子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過去,然而面前的平板還亮著,這跟以前的情況不一樣。
便想到她今天早晨急忙忙回來充錢的事情。
四爺是沒少看姜嬰玩遊戲的,因此學會了有很多現代詞彙,他在考慮這個平板是不是升級了。
垂頭看了眼窩在他肩窩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女子,心頭閃過一抹擔心有。
也不知這個升級是好是壞,以後升到不能再升,她會不會離開?
要說在昨晚以前,他考慮自己跟這個女子的關係,一定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但是經過昨晚,有了點和她骨血交融的複雜感。
若是她離開……
想到那個可能,四爺就覺得心頭鈍鈍的不太舒服。
連剛才聽到的什麼雍正之後的乾隆帝如何揮霍縱容貪腐,都不是那麼讓他掛在心上了。
事分輕重緩急,而且現在他知道了,所謂的乾隆帝在未來還不能不能出現都是不一定的。
紀錄片還在進行。
這時候說起了清末的什麼慈禧太后,剛剛還在擔心姜嬰的四爺,臉色越來越黑。
聽到後世人說那個慈禧太后因為覺得火車司機跟他們平起平坐這種荒唐的理由,而不讓當時已經很落後的大清朝修建鐵路,一股腥甜湧到喉頭。
接下來又聽到各種各樣的不平等條約,清政府的無所作為,當聽到最後一代皇帝為了所謂的復國竟然做了那個島國的傀儡,是真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姜嬰靠著四爺的胸膛睡著的,被震動吵醒,還有些迷糊,睜開眼睛就看到四爺慘白的臉色,頓時清醒了。
“來人。”越是在慌張的情況下姜嬰越是能平靜,起身披上衣服就喊了人進來。
小財子和蘇培盛正在廊下說話呢,聽到屋裡喊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當看到四爺難看的臉色時,蘇培盛嚇得腿都軟了。
來的時候還沒事呢。
姜嬰說道:“蘇培盛,你去請太醫來。”
蘇培盛不去,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爺身邊,來時還面色紅潤的爺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被下了毒?
想到這個可能,蘇培盛膽子打顫了。
因此這個時候他更不能走。
四爺說話了:“主子的話沒聽見?”
蘇培盛聽爺的聲音還中氣十足,這才有了主心骨:“爺,叫小財子去吧,奴才在這邊照看著。”
別看姜嬰表面平靜,心裡卻是很焦急的,沒空跟蘇培盛多說,馬上說小財子:“你去,先請來府中的大夫,再去宮裡請太醫。”
四爺說:“不用。”
姜嬰擺擺手,小財子看了看兩位主子,轉身一溜煙跑了出去。
姜嬰又說蘇培盛:“你去提一壺熱水來,只要白水。”
蘇培盛看了自己主子的態度,轉身出去了提水去了。
姜嬰這邊沒有白開水,她沒有養生喝白開水的習慣,這時候也有奶茶,用純牛奶煮的,又有好喝的花茶,她渴了不是喝茶就是喝奶茶。
現下四爺這個樣子不敢給他胡亂喝東西,姜嬰就倒了一杯茶讓他漱口,又親自捧了痰盂放到他他面前。
四爺眼中含了點星星點點的笑意,吐了漱口水,低笑安撫:“真沒事,別擔心。”
姜嬰說道:“剛才就應該叫大夫來看看,都吐血了能沒事?再漱漱。”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