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和側福晉那裡後腳兒就遣人送了賀禮來,尤其是李氏那邊,送來的禮竟然和福晉的不相上下。
姜嬰都按照規矩收了,讓來人帶話說改日有空了設宴答謝福晉李側福晉。
林蘭蘭已經在化妝,這裡含鉛的狀粉她根本不敢用,而且每每看到那些用了含鉛狀粉的女子都心生鄙夷,為了美連命都不要了。
但其實她也是離不開此時的各種落後的美妝工具。
林蘭蘭不想用含鉛的狀粉,只好用那種純植物的,純植物的聽起來是不是很健康,但其實這些以米粉為基礎原料的純植物狀粉貼合性根本沒有含鉛的狀粉好。
每次入宮,化妝都要浪費掉林蘭蘭半天的時間。
“福晉,姜側福晉說過兩日攢個局,請您和李側福晉過去答謝。”綴珠站在外間,規規矩矩地回話,片刻得到一句:“知道了,退下吧。”
綴珠緩緩退了出去。
林蘭蘭看著能照出清晰影的銅鏡,似自語似詢問:“姜氏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
碧柳以其穩重不多問的性子晉上來之後,辦事妥帖靈活,在林蘭蘭被禁足這段時間亦是將正院和府中直接受主院管轄的方方面面打點的妥妥貼貼,甚是得林蘭蘭信任。
她忖度著林蘭蘭的意思,小心地說道:“福晉,依奴婢之見也未必如此,世間多的事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現在看姜側福晉的孃家父兄是給她借了力,但這為官之人哪有不貪的,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正是他們帶累那姜側福晉呢。”
林蘭蘭就是這個意思,比如她,自從她穿越到四福晉身上,就嚴格敲打了原身的孃家人,這親戚疏疏地處著就是了,別不長眼在外面打著四爺的旗號行事。
原身的大嫂是個心思敏感的,已經好久不登四爺府的大門了,只可惜這個世界的四爺也不過是天底下普通男人中的一個,就竟然看不到她做的而被一個狐媚子勾搭住了。
林蘭蘭抬手,阻止了梳頭丫鬟插上來的一個點翠簪,“不必打扮得太繁複。”
今天的風頭給那姜氏出吧。
這麼多天了,恐怕京城有點臉面的人家都知道四爺府一個側福晉竄騰了起來。
姜氏的崛起只是因她沒有完全把控人心造成的,只是小小的蝴蝶效應而已,這個本來不存在於歷史上的姜側福晉,很快就會徹底湮滅於人前。
傍晚時分,紅霞似火。
姜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涼意沁人,可期懷裡抱著一件果綠色的繡花披風,給主子披了上去,低聲道:“主子,福晉和李側福晉怎麼還不出來?”
福晉說申時五刻在門口集合,沒想到他們都等了一炷香時間,還不見福晉人影。
姜嬰說道:“好段時間沒有給福晉請安了,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就受著吧。”
話音未落,只見後院大門的人字形甬路上走過來兩個人影,一個是打扮得人比花嬌的李側福晉,一個是雖清淡素雅卻也是嬌嬌嫩嫩的福晉。
兩人相隔幾步遠停住,姜嬰站在外面的馬車邊都能感覺到騰飛在空氣中的無形刀光劍影。
李側福晉微微地屈了下膝蓋,向林蘭蘭道:“妾身給福晉請安,福晉先行。”
林蘭蘭的眼神在她身上從頭打量到尾,笑道:“李氏,你今日這身打扮,如果是不認識的人見了還以為你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呢。”
明擺了在嘲笑李氏年紀大了。
李側福晉絲毫不退讓,笑意盈盈道:“哪有啊,妾身不如福晉遠矣。哎呦,您臉上這邊好像是掉粉了。”
說完笑著先走了,“福晉不如回去補補,妾身和姜妹妹在外面多等會兒不礙事的。”
林蘭蘭的臉色一瞬間漆黑如墨。
走到拱門外,看到姜氏一身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