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嬰趕緊摟在懷裡,拆開把粉和料包用油紙包好,又二次包裝花膠,整了很長時間才出來。
外間靠窗的床榻上卻不見了四爺的蹤影。
姜嬰有一瞬間的失落,還以為出來就能看見那個挺拔清瘦的身影呢。
可期上前低聲回道:“主子,李側福晉才從宮裡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說到後院一下車就臉色刷白的暈倒了。”
姜嬰把三三兩兩的大紙包小紙包放在桌子上,問道:“四爺看她去了?”
可期道:“主子,您別介意,那邊的確是發生了大事,”
話還沒說完,小財子在外面求見,姜嬰讓他進來。
“主子,李側福晉發了急症,福晉都去看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姜嬰也好奇了,到底在宮裡發生了什麼,把李側福晉那麼一個女人氣得回來就病了。
“算了,我就不去了。”
上面兩個大老闆都在,又沒有傳喚,她這個副的還是不要過去顯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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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臉色蒼白,只是短短一天時間,憔悴得就跟出去之前不像是一個人似的,她僅僅拽著四爺的袖子,辯白道:“爺,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是冤枉的啊。妾身雖不是爺的正妻,卻也是拜過天地的,這麼多年妾身給爺生了一兒一女,說一句老夫老妻都不為過,妾身怎麼會用那樣腌臢的手段來留住爺啊。”
李氏已經是聲音嘶啞淚珠漣漣,把周圍幾個心腹都心疼得不停掉眼淚,但四爺的容色還是如剛才進門時一樣,平平淡淡冷冷清清。
李氏心裡一陣陣發寒,她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啊,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把他當成過她的男人?
李氏的眼淚又斷線的珠子一樣滑落。
四爺只是拍了拍李氏的手背:“這次不論主謀是誰,讓三嫂吃虧的卻是府上的人,額娘處理得的確是著急了一些,但你只能受著,這個公道爺沒辦法替你去討。”
林蘭蘭進來的時候就聽見這麼句話,怒罵渣男。
李氏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威脅,只不過是一個被封建禮教荼毒的女人而已,那姜氏行事卻大為不同,很有外面上不得檯面的幾把刷子,最是能夠糊弄住四爺這樣在重重規矩下長大的男人。
本來這次三福晉的早產,也是她為姜氏準備的,那女人卻著實有幾分心眼,根本不入她的套兒。
但能讓李氏折了在德妃那邊的印象,也是值得的。
林蘭蘭剛站到床邊,四爺就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對李氏道:“宮裡的事外人不會知道,你好好養著吧。”
李氏欠身恭送,她本來便知道四爺不可能因為她去找德妃娘娘,況且此次她被人算計得太狠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竟有那樣大量的麝香被放到荷包中。
這隻能是身邊人乾的。
而她的荷包裡裝著那麼多的荷包是為什麼?並非有意害三福晉的話只能是想要勾引爺們兒。
李氏其實冷靜下來就知道,德妃娘娘今天在她甫一進宮時便劈頭蓋臉的罵,是要在榮妃的手下保她。
三福晉生下的,卻是三阿哥的嫡長子,榮妃乃至皇上都是極為重視的。
可這樣的名聲還是讓李氏很委屈,她不自覺便想向自己的男人尋求安慰,然而四爺的表現一如她所料。
他不會伸手宅內事務保護她,譬如今日,是她沒有謹慎著了別人的道兒,她便只能自己接著這顆惡果。
李氏心頭微冷,卻聽到了福晉的嘆息聲,李氏抬頭說道:“叫福晉看笑話了。”
林蘭蘭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再次嘆息:“咱們家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整日忙的都是外面的大事,他不管你這件事你也別放在心。”
李氏頓了頓,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