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這才帶了點情感起伏,皺眉看了蘇培盛一眼:“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蘇培盛趕緊低頭:“自然是聽爺的。”然後馬不停蹄地轉身離開。
姜嬰看得是不亦樂乎。
四爺:“……”
姜嬰還沒跟四爺介紹桌上添的一道新菜炸茄盒,蘇培盛又出現在門口。
四爺都沒脾氣了:“還有事?”
蘇培盛苦著臉,道:“錢格格說有話要跟爺說,既然爺不見,便讓奴才轉告。”
四爺嗯了一聲,是允了傳話的意思,但同時他也夾起一塊炸茄盒吃起來,麵糊的酥脆和秋末茄子的軟嫩甘甜以及多汁的內餡兒形成三重口感,讓四爺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問姜嬰道:“這也是我們家側福晉自己做的?”
姜嬰竟然從他話裡聽出幾分自豪來,忍不住笑道:“當然不是了,我在孃家的時候吃過,今天有人送了莊子上的菜過來,我看著這個求茄子特別新鮮的樣子,就讓人做了。”
高嬤嬤笑道:“您收著吧,皇太后說了,叫小四不許攔著他媳婦受賞。”
難道是的確發自內心覺得姜嬰不錯?
四爺笑了笑,想起姜嬰日常的為人行事,看不懂她內心的人自然只覺得她是個懶散沒有上進心的,加上那次為他侍疾一起關在屋子裡那麼久,天然便能得到長輩們的喜愛。
四爺便只好收下,路上倒也沒先開啟看了。
櫻園的重修中,姜嬰全程參與,風格糅合了清朝本土的江南園林風和現代的方便簡約,十步一景五步一閣之中,蔥蔥郁郁的秋季花卉中還有些或圓或方的石凳。
【對了,蘇培盛呢?他怎麼還不說?】
丫鬟、太監、嬤嬤,各按等級搬進了新的宿舍,連小黃鸝都有了個更豪華的籠子和一個安在樹上的窩。
蘇培盛一臉苦相。
四爺看著她笑:“姜氏啊,說句實話,你現在是不是想著怎麼罵爺呢?”
姜嬰慶幸:【看吧,幸好我提前跟爺說了。】
只能眼睛一閉說道:“錢格格說她看見姜側福晉私會外男。”
走著的蘇培盛聽見了,心裡感動,姜側福晉,您心底好,奴才以後也是您的奴才。
陽光斑駁的院兒內,姜嬰指著管花草的鮮來的幾十盆秋季時令花卉,說道:“這些菊花就擺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兩盆雞冠花開得倒是不錯,留下來擺在正廳。”
天氣漸冷,眾人都加了棉衣,看起來有些臃腫,高嬤嬤的步伐還是同以前一樣快而無聲。
注意到高嬤嬤,四爺忙低頭見了見:“嬤嬤好。”
九月初,姜嬰搬新家,具體的日子還是四爺看日曆選的,在初六這天,帶著自己目前還沒有多少的家當搬進了修葺一新的櫻園。
四爺:有被打臉到。
“那先謝謝爺了。”姜嬰做出福禮的動作。
【這錢格格是害我這個奴才來了麼?想跟爺說姜側福晉的不是,也最好選在爺去了你那兒的時候啊,叫奴才傳話,這不是在將側福晉跟前做惡人嗎?萬一……】
“這是皇瑪嬤給你的。”
蘇培盛在外答應了。
四爺好笑,這個蘇培盛,都不知已經把他自己的“忠誠”買給過多少人了。
雖然中間差了好幾歲,兄弟倆幼時卻也有很多的交流,曾經有兩年時間,四爺奉皇阿瑪之命,要監督七弟八弟的功課。
四爺道:“錢氏有什麼話要說?”
隔壁八阿哥府,八爺正出門,兄弟倆相互看到了,還算友好地點點頭。
馬車換了個方向,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回到四阿哥府。
四爺嘴角抽搐,那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