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見得?”大腹賈問。
“從已死的三個人身上皆被搜過的情形看來,他們都曾經侵入陳家,也順手牽羊劫走些值錢的珍玩。
可見兇手定是為了飛馬而來,在未獲得飛馬之前,他會逐一殺了咱們。在下認為,只要把飛馬拿出,咱們大家都不會死。”
“廢話!”
“信不信由你。”荀文祥冷冷地說:“目下大概是二更本三更初,這一夜漫長得很呢!現在情形敵暗我明,咱們人地生疏,奇Qīsūu。сom書這座鬼樓又大得像座迷宮,僅樓下咱們就摸不清方向,樓上是莫測高深。
扮鬼怪的人神出鬼沒,咱們隨時都有被擊的可能,大廳也不安全,無門無富,任何一處角落,皆可能突然射出致命的暗器。
所以,在下認為金山銀山,都是身外之物,獲得了那不祥的飛馬,卻送掉性命,畢竟是不合算的事。
閣下號稱鐵算盤,足智我謀,對任何事都計算甚精,為何對這件事卻不願打利害的算盤?閣下,飛馬在你身上嗎?”
“我發誓,飛馬決不我身上。”大腹賈急得要發誓:“在下是從外面進入棉雲閣的,恰好碰上一個人在逼問老二陳。在下一現身,便被他快得不可思議的一劍,削斷了在下足可擊毀普通刀劍的大袖,逼得在下幾無還手乏力,只好退出窗,要在廊簷上與他拼命,卻沒有機會了,陳家已亂得不可開交,在下只好忍痛退走。”
“你呢?荀文祥指向賴老乞:“我知道你用打狗棍裝門面,作案時掩去本來面目改用劍,也只有你的功力可以削去鐵算盤的大袖。”
“你還不配問。”賴老乞道:“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飛馬不在我身上。”
“真的?”
“我在秘櫥內搜尋時,櫥內已經沒有幾樣東西好拿了。姓荀的,你呢?”賴老乞承認自己進過陳府。
“陳家血案發生肘,在下仍在六十里外的決石鎮,與幽冥使者拼老命”
“鬼才相信你的話!”
“信不信隨你。”
“哼!你也配與幽冥使者講命?說這些話來唬人嗎?”賴老乞一面說,一面注視著廳外黑沉沉的大院,風雨似乎更大了。
“昨晚是誰削斷了鐵算盤的大袖,荀文祥的目光輪番在眾人臉上,最後落在墨娘子身上。
“大家來搜好了!”墨娘子將包裹往前面一擱:“你們把飛馬拉出來;我可不願受到地魚之殃。”
“好姑娘,只有傻瓜才會把飛馬留在身上。”荀文祥說:“一定是藏在廢園的某一處地方,以便日後再回來取。
大家進來時就各找宿處,不就是心虛的情景嗎?已死的三個人毫無疑問曾被逼供,暗中作怪的人如果單純是為了殺他們,儘可從客當地格殺,不然為何死在距現場不算近的地方呢?”
砰一聲悶響,一顆怪彈從上面樓板的大洞中拋下,在碎板殘木中爆出一團綠陷,接著濃煙瀰漫,刺鼻的辛辣味中,人慾嘔。
荀文祥反應甚快,竄抵當風的破視窗。
墨娘子驚叫一聲,伏地急滾,也到了荀文祥的身側,驚駭地叫著說:“哎喲……我……我的右腰“怎麼啦?”荀文祥同。
“好像捱了暗器。”
“要緊嗎?我看看一哎……”
廳中煙霧瀰漫,視線受阻,誰也沒料到有人會乘機偷襲。
荀文祥剛低頭想察著墨娘子腰部的受傷情形,一時大意,被一塊碎磚重重地砸在左耳角上,耳輪上端也擦破了,鮮血染紅了左耳側和頭頸部。
這一擊他禁受得起,卻激發了他潛在的野性,哼了一聲,身形似電,三兩起落便躍登門樓,一閃而入。第二十章 殺死魔頭攜女歸隱
真巧,一個披頭散髮的鬼影,恰好從黑暗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