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怎麼回事?&rdo;玉衡問道。
那小廝輕聲道:&ldo;說是來找二公子的。&rdo;
玉衡一聽就明白了,這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不用說,肯定是她那風流成性的二哥在外面留下了種,這會兒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她點點頭,沒理會那個女子哀求的目光,徑直進了府去。
剛走到正院,便聽到裡面傳來怒罵。
&ldo;那個畜生呢?&rdo;
&ldo;二公子避出府去了。&rdo;
&ldo;去把他給我找回來!這個不孝子!&rdo;
玉衡抬腳進去,笑道:&ldo;無後才不孝呢,二哥給咱們花家開枝散葉,怎麼就不孝了?&rdo;
花嬰見是女兒,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眉頭卻依然緊皺著。
前兩次找上門來的姑娘,花嬰皆是給了銀錢打發了,畢竟是煙花柳巷的姑娘,是誰的種當真說不清。
一而再,再而三的,花嬰也已經忍到盡頭了。
&ldo;這畜生像沒轡頭的野馬,也該好好地栓一栓他了。&rdo;花嬰話畢,對守在一旁的管家劉伯道:&ldo;去把那女子接進來,安頓在那畜生院裡去。&rdo;
玉衡心裡嘆了口氣,倒不是擔心那女子。這麼多年過來,她早該習慣這裡的人三妻四妾五通房了。
見花嬰還在生氣,玉衡笑道:&ldo;您說您,當初給二哥取什麼名字不好,非得取白水,白水白睡,怪您名字取得不好。&rdo;
花嬰吹鬍子瞪眼的,&ldo;姑娘家家的,胡說什麼呢,回房繡花去!&rdo;
玉衡哪裡會繡花,縫個衣裳還縫得亂七八糟呢。
&ldo;我來找您,是想問問您,朧縣的那片地可辦妥了?&rdo;
說到正事,花嬰正了色,回房取出一個小木盒來,遞給玉衡,道:&ldo;銀子你收起來吧,爹給你出就是了,就當為你置辦嫁妝。&rdo;
玉衡開啟盒蓋,略翻了翻,將裡面的那沓銀票取了出來,塞進花嬰的手裡。
&ldo;這可不行,這是我的私人田產。&rdo;
花嬰苦笑不得,轉而又想到一些事,心裡一嘆,將那銀票收了起來。
玉衡想起一事,問道:&ldo;我聽說三哥在城裡四處買鋪子,您不會真要開糧店吧?&rdo;
花嬰正色道:&ldo;爹說話難道不算話?&rdo;
玉衡笑著搖頭,&ldo;您何必爭這一時之氣?&rdo;
說完話,玉衡出了正院,迎面遇到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兩人,相貌有幾分相似,一樣的光鮮亮麗的打扮。正是四姨娘金氏和五妹宜笑。
金氏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她懷裡的小木盒轉了一眼,臉上才擠出笑意來,&ldo;可不湊巧,我們剛來,玉衡便要走了,玉衡可忙?再坐一會我們也好說說話。&rdo;
玉衡見金氏時不時就望向自己手裡的木盒,心知她是擔心老爹又給了什麼好東西。她微微福身問好,&ldo;四姨娘。怕是不能夠,我還有事,便先告退了。&rdo;話畢又朝宜笑點了點頭。
背著老爹時,宜笑素來不會和她多說話,玉衡也就沒等她開口,轉頭離開。
&ldo;宜笑,你瞧,你爹不知道又給了這丫頭什麼好東西,&rdo;金氏猜測道:&ldo;該不會是房契吧?&rdo;看那木盒大小,金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宜笑恨得牙根直癢,&ldo;爹什麼好東西沒給她?鋪子都替她不知道開了多少。前兒我求爹替我開一間胭脂鋪他都不肯,還是哥哥幫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