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噗哧一笑，道：&ldo;我覺得你和我大哥挺像的，不如你做我哥哥吧，我就對你好。&rdo;

玉衡說這話可不算是玩笑話，兩人一道歷經了生死，感情已非一般。

柏回連連擺手，&ldo;那還是算了。&rdo;

雨勢越來越小，漸漸停了。陰雲驟散，一輪上弦月從雲後鑽了出來。

路上無數個水塘，大小不一，如一面面鏡子，倒映著兩旁的樹影。

突然平靜被打破，一匹匹駿馬踏水而過，鏡面搖晃許久，才又復歸平靜。

&ldo;凌霄，那小姑娘莫不是看上你了吧&rdo;

懷中尚還有一陣陣暖意，凌霄繃緊了臉，並不理會同伴的打趣。

&ldo;我看也是。&rdo;另一人又接嘴笑道。

凌霄突然輕叱了一聲，馬蹄愈急，超越了兩人，朝前奔去，到了柳玄機身側。

&ldo;主子，你吃不吃？&rdo;凌霄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來，遞了過去。

柳玄機側臉看過來，卻並不伸手接。

凌霄見主子臉色冷峭，只當他不要，正要收回手，他卻倏地伸手將饅頭取了過去，也並不吃，將之揣入胸前。

饅頭雖被凌霄放在胸前，這會已不大暖了，柳玄機卻感覺胸前有一股暖意流向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像剛才坐在火邊一樣。

次日醒來，玉衡發覺自己正靠在柏回肩頭。也不以為忤，叫醒了他。柏回惺忪地揉了揉眼，眼底下有一片青黑。昨夜他添了幾道火，又照顧睡熟的玉衡，沒有睡好。

火堆不知何時已然熄滅了，兩人將就吃了點冷饅頭，騎馬上了路。

行至辰時，途徑一個小鎮，兩人下馬打了尖，續足了馬力，又才上路。

&ldo;東家，再行一日就能到金州了。&rdo;

玉衡幾年前跟著大哥到過金州，但當時是乘坐馬車，沒有這邊風吹日曬長途賓士的辛苦。聞言不由得精神一振，她畢竟是女兒身，奔襲了幾日，早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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