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並不傻。
她很清楚。
她只是靖安王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刺殺北涼世子徐奉年的死士。
既然名為死士,那麼她在靖安王那邊只有至死方休。
不管她是否能夠成功完成任務,只要她還活著,對於靖安王來說就是一根刺。
她刺殺北涼世子徐奉年成功,靖安王可能為了避免走漏風聲,讓北涼王徐驍得到確切的證據,將她剷除。
她刺殺北涼世子徐奉年失敗,那麼她這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還沒有完成任務的棋子,更是會被靖安王無情的拋棄。
可以說,當她接受靖安王命令的那一天起,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無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她要是現在回去為她母親守墓的話,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靖安王的殺手找門,然後將她刺殺。
而現在沈鈺說出這番話,就意味著沈鈺要收留她,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有沈鈺在,靖安王就算想要刺殺她,也沒有那麼容易成功。
別的不說,以沈鈺的修為和實力,至少應該是有自信才敢庇護她的。
哪怕魚幼薇沒有什麼武功,看不出沈鈺的真實修為和實力,也知道沈鈺的實力肯定不是她能夠輕易想象的。
魚幼薇連忙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沈鈺的身後,離開了紫金樓。
而魚花魁陪著沈鈺離去的訊息。
很快也就傳遍了整個北涼城。
立即有魚花魁有了心人,並且被贖身的訊息流傳在整個北涼城中。
甚至有很多好事者開始猜測沈鈺的身份。
畢竟一襲白衣,宛若謫仙臨世,還跟北涼世子徐奉年有交情。
這樣一來,很多人都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夭壽了!白衣劍仙再度現身北涼城,目的竟然是為名震北涼三州之地的魚花魁贖身!”
這一則訊息,很快就從北涼城朝著天下各地散播開來。
很多好事者立即開始猜測,這魚花魁究竟是什麼樣的姿容,竟然連白衣劍仙都要為她贖身。
離陽王朝,太安城。
離陽皇宮。
老皇帝坐在龍椅,皺著眉頭說道:“這白衣劍仙難道說是個貪花好色之人?他之前收的那名弟子聽說就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今日又給那豔壓北涼三州之地的花魁贖身,他收徒也就罷了,這給花魁贖身是幾個意思?”
作為老皇帝,在他看來,沈鈺這一行為,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思來想去,老皇帝也想不明白一個花魁能有什麼用。
哪怕是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那也就是個好看點的女人罷了,還能對沈鈺的實力起到作用不成?
“那個魚花魁聽說舞的一手好劍,深得當年西楚公孫大娘的劍舞真傳,不過她只學到了形和意,而沒有實。這個魚花魁的修為低下,她的劍舞除了好看之外,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一旁的年輕宦官陰柔的面容帶著幾分不屑,“可能那沈鈺只是單純的看了她的美色,畢竟也不是每個劍仙都是心中除了劍之外裝不下其他的。”
作為這些宦官的老祖宗,年輕宦官還是知道一些秘辛的。
這公孫大娘的劍舞他自然也有所瞭解。
“這樣的話,我們是否可以透過女人來收買這個白衣劍仙?”老皇帝有些好奇的看著其他三人問道。
在老皇帝看來,固然白衣劍仙剛一現世,就將他們離陽皇朝的不少皇室飛昇之人和龍虎山飛昇之人斬殺,和他們有著深仇大恨。
不過作為帝王,趙淳自然不會拘泥於那些世俗間的成見。
別說是沈鈺殺的只是他們離陽皇室和龍虎山的老祖宗,就算殺的是他的親爹,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