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改完了。雲小蘭激動之餘做出一個令呂仲元出乎意料的決定。她對呂仲元說:“呂老師,這本書就算是你和我合著的吧。”呂仲元立刻拒絕說:“小蘭,這可不行,這是你的心血,我是無功不敢受祿呀。”雲小蘭神情凝重地說:“呂老師,這裡面也有你的心血啊!書稿雖然是我寫的,卻是你幫著修改的,這好比我打出來的只是一塊毛坯,沒有你的精雕細琢,它是不會成為一件精品的。你就別推辭了,如果這本書的作者裡沒有你的名字,我的心會很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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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仲元雖然再三推辭,雲小蘭卻執意要按自己的想法做。呂仲元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但他表示只掛一個虛名,對這本書將來可能產生的任何經濟效益都分文不取。
尚小朋原準備讓柳海在豐九如身邊多歷練一段時間,但是他現在想讓柳海動動了。雖然豐九如還雄心勃勃、大張旗鼓地在北原創造著新的政績,但省委畢書記和豐九如的那次談話一直讓尚小朋忐忑不安。他雖然身在商海卻是坐政治這艘航母賺錢的,加上出身政治家庭,從小耳聞目睹對政治相當敏感。他知道省委書記對市委書記的嚴厲批評意味著什麼,在政界上級的一句話、一個意識、一個不順心就可以毀掉下級苦心經營的錦繡前程。他猜想豐九如或許真的只有兩年的輝煌了,如果這兩年不出大問題,他可以幹完這屆書記,然後調到省裡某廳當個廳長,如果出了問題他的政治生涯恐怕就會提前結束。
尚小朋看不慣貪官,但對貪官不反感。如果這世上沒有貪官,就會少了許多有錢的富人。如果北原沒有貪官,他尚小朋又如何能擁有今天的財富?自古以來,官商總是勾結在一起的。兩袖清風的楷模少之又少,升官和發財永遠都是一對孿生兄弟,只不過有人做的巧妙善於掩飾,有人做的笨拙顧頭不顧尾罷了。
尚小朋承認自己算不上好人,可也不承認自己是壞人。當今社會,好人和壞人的概念很模糊,好人往往和貧窮相伴,真正靠勤勞發家致富的有幾個人?就拿自己說吧,改革開放伊始他去海南淘金,別人上億的賺,他卻只賺了幾千萬。這個數字對許多人來講也許已經是了不得了,但對他來講實在算不上成功。好在豐九如恰巧在那時當了北原市市長,他才拿這點錢作投資,傍著豐九如在北原開了公司,靠豐九如的那支如椽大筆和鮑曉琴的實權,以及他在北原根深蒂固的社會關係,承攬了北原的地方公路工程建設,以及大量的房地產開發專案。開鐵礦、開煤礦、建公墓,蓋起了這座具有標誌性的四星級酒店,成了北原乃至全省都拔尖的富人。
尚小朋還知道自己和豐九如在北原是個既受人愛又讓人恨,還叫人怕的人物。因為他們在北原可以給許多人辦事,讓許多人如願,所以才會有人愛他們;因為他們在北原得到了太多,佔有了太多,所以才會有人恨他們;因為他們在北原有權有勢,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所以才會有人怕他們。尚小朋覺得這很正常,世上的事沒有十全十美的,想得到這就得失去那,所有的好處不可能都寵幸在你一個人身上。
豐九如幫尚小朋賺了錢,尚小朋也給了豐九如豐厚的回報。豐九如給尚小朋大開方便之門,是因為他和尚小朋是至交是朋友是為了發展北原的經濟,沒人能拿出他和尚小朋有錢權交易的證據。並且,尚小朋知道什麼事該冒險,什麼事不值得冒險,不像電視裡說的只要是工程就是豆腐渣工程。他不想因小失大,給自己找麻煩也給豐九如添麻煩。實際上,北原也沒人敢給尚小朋找麻煩。且不說尚小朋在北原有盤根錯節一樣的社會關係,也不說他有著雄厚的經濟實力,更不要說有市委書記給他撐腰。只說現今北原的黨政官員吧,凡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有幾個沒有把柄抓在他的手裡?他們一個個是怎麼坐上那個官位的他都瞭如指掌。如今社會競爭激烈,黨政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