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亮掛在天上,幽靜的像一泓池水,水面平整如鏡,波光粼粼。
月下樹木林立,參差的枝葉隨風而動,婆娑起舞。
在顧晚睡著的那一刻,顧曉便翻身下了床,摸著黑,帶著小樹出了客棧。
小樹發著牢騷,“我們就非要大晚上去嘛?鷹都要熬不住了。”
果然長期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它這幾日就像是那連軸轉的磨盤,一刻未停。
“再不去,他們就要跑了。”
“你不是讓我看著的嗎?我確定他們沒有跑。”小樹懨懨地站在顧曉肩頭說道。
顧曉跟著柳西趕馬離開時,便安排小樹留在那裡看著三人。
若是一旦三人逃跑,好能第一時間得知。
而小樹也一直恪盡職守,直到到了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回到了殷中。
沒料到還沒有休息,接著就又要被迫無縫銜接加班兒。
“辛苦你了。”顧曉也知它的辛苦,從空間裡掏出了一瓶強身藥劑給了它。
雖說這強身藥劑彌足珍貴,但是說能加強鷹的體魄,他們以後也更能好好協作。
這波也不虧。
鷹見顧曉遞給它一罐兒青青的水,它心裡還有些嫌棄。
它累了這麼久,給他喂水,竟然就只有這麼點兒。
但有總比沒有好,再嫌棄它還是伸頭啄了一口。
瞬間它便感覺精力充沛,別說不休息,它感覺今天晚上就能扶搖直上九萬里。
從嫌棄立馬變成狂啄,真香。
顧曉尋著白天的路,順利找到了三人。
此時他們連凍再餓已經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全然放棄的掙扎。
當然這是因為在晚上,如果白天顧曉或許能看到地上,他們增加了各類痕跡。
只可惜顧曉用的是他之前從末世送過來的繩帶,那繩子是用來墜樓的,她也沒用上。
聽到有人經過的聲音,三人皆一驚,求救的本能,讓他們呢喃出聲。
“嗚……嗚……”
“唔………”,聲音泣哀婉轉。
顧曉上前扯掉了三人的眼罩,重見光明的三人,眼神還不適應,半眯著眼睛看清了來人。
“唔……唔……”
可他們並沒有驚喜,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惶恐。接都睜大了眼睛,表情扭曲。
甚至其中一人,被嚇的哭了出來。
顧曉要的就這個效果,這樣自我崩潰,就省了她審問的時間了。
顧家解開了三人中一人的綁住嘴巴的繩子。
那男人脫口而出第一句話就是,“你……你是人是鬼,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想上有老孃下要孩子。”
顧曉苦笑,這句話還真是無論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我是神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當人還是當鬼?”
顧曉獰笑著,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嚇得三人都不自覺身體顫抖。
顧曉知道效果達到了,同時解開了三人的繩子,“你們三個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我只留下那個能聽得懂人話。”
三人戰戰兢兢,但卻沒有一人開口。
既然上了戰場,他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被俘虜的哪裡會有一個好下場?
“怎麼,我沒說清楚,還是你們沒理解。”顧曉獰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她就只有殺雞儆猴了。
顧曉提刀上前,直接砍掉了其中一人的手掌。
男人頓覺一股劇烈的疼痛而升,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一股絞心的疼痛遍佈全身
他剛想嘶聲叫出來,卻被顧曉直接塞上了嘴。
雙手被捆住,